叶落尘进了马车才知道为何马车走得这样慢,即使已经用纱布缠了几层,依旧有血迹渗出来。
正如军医所言,这么多伤口无一处是在要害,可偏偏失血过多,整个人毫无血色,就仿佛在棺材里躺了许多年的僵尸一般,看起来不像个活人。
当下之急,便是要为明斐文止血。
“不行,不能再这么往京城赶路了!
吩咐前边的人停在客栈那里,找个干净安静的地方才能为军师疗伤!”
“是!”
眼瞅着所有人都听了叶落尘的吩咐,沥青突然说:“不行啊,军师在昏倒之前说了一定要为将军报仇,我们一定要把军师送到京城才行。”
叶落尘面无表情地看了沥青一眼,声音也很平静,没有丝毫波澜地说:“你方才没有听到军医说什么吗,如果此刻回京,军师可能撑不过去。
还是说你就盼着军师死?”
仅仅是这样,却几乎将沥青吓得跪倒在地上。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想全了军师的心意。”
沥青的脸色倒看着比明斐文还差一点儿。
“你放心吧,在我手上的军师会完好无损地醒过来,若我估计得没错,他最迟不过三日便能醒来。”
叶落尘只说了这么一句,“你的房间就在军师隔壁,好好休息。
我旁的不行,岐黄之术还是勉勉强强会一些的。
你晚上若是哪里不舒服的,尽可以来找我。”
“多......多谢镇国公主!”
叶落尘看着沥青进了房间,对房门外的人说:“把人给我盯紧了,他要是跑了你就提头来见!”
“是!”
叶落尘这才进了房间,她看着明斐文的伤势,觉得只用外伤药根本没什么用,反倒是曾经在书上看到过的以内力通经络的医理,或许可以一试。
叶落尘觉得反正自己内力多,用这一点儿也无妨。
就在叶落尘救人的时候,隔壁的沥青正在筹谋着逃跑。
他是二皇子早就埋在军中的人,因为大皇子警惕性太高混不进去,这才在明斐文身边做了一个小小的文书。
可这位镇国公主看着不是个省油的灯,他绝对不能留下来连累二皇子。
可窗外门外都有重兵把守,甚至楼下都是人,也不知道这镇国公主到底怎么想的。
就在沥青犹豫不决的时候,隔壁突然传来了喊声。
“军师醒了!”
“军师终于醒了,公主好本事!”
。
明斐文刚刚醒来,几乎说不出话来,他非常虚弱,不过还是挣扎着问:“将......将军呢?”
屋子里的军医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跟军医说,只好看向叶落尘,反正现在在这里的她最大。
叶落尘早就看惯了也看淡了生死,她也没想着什么明斐文尚且虚弱,先隐瞒他一会儿,等日后再说的道理,直接开口:“大皇子他已经被人害死了。
军师亦是被人害到了如斯地步,我们现在能做的,便是报仇!”
明斐文听到墨子湛的死讯,两眼一翻差点儿就晕过去,可他却坚持着没有晕,叶落尘说得对,人已经死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报仇。
叶落尘又问:“对了军师,那个沥青你可了解?”
“如何?”
明斐文一听这话就知道沥青有问题,“他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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