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言依旧是满脑子的疑问,她点了点头便去了文阁老的房间,一进房间便看到文阁老正坐在那儿气定神闲的样子,眼睛微微一挑看到了柳慕言进来,便正了下坐姿说道:“坐吧。”
柳慕言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房间内气氛有些凝固,让人无所适从。
文阁老半敛着眼皮说道:“玉儿的事,你也听说了吧。”
柳慕言眉头有些难以理解的蹙起来,她眸光深沉似乎在考量这件事的原委,但是她也不会傻到去问文阁老,每个家族都有秘密,即使现在这个看似是秘密的秘密被挖掘了出来,也不代表这便是真相。
文阁老轻轻咳嗽了一声,他的声音浑厚而清凉,可谓是老当益壮,他道:“老夫知道你聪慧过人,此事想必也你有自己的一番看法,我也不便介入,只是有件事,还是需要知会你一下。”
柳慕言低头说道:“请阁老明示。”
“作为义侄,你虽说是入了沈家,但是前不久皇上封你为玉儿的舍人侍从官,所以如今玉儿封王,要离开这儿,你也需跟着他一起去。”
“侄儿明白,不过侄儿一整日都没有见着淮安王……”
文阁老的眼帘微微垂下,带着略显无奈的气息,“他已经去了御赐的府邸,你等下也跟着管家去吧,想必他也不会回来了以后。”
柳慕言从文阁老略显惨淡的目光中似乎看到了一些难言之隐,看来那日皇上将他们几人扣在殿内,一定是发生了些无奈的事,才会让他的目光如此落寞,毕竟他也是很看重沈玉的,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孙辈。
“虽说你是淮安王的从官,但是你也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这句话似乎是在提醒柳慕言不要忘了自己被文阁老认了义侄,莫非文阁老连自己的孙子沈玉都不相信,还要自己站清位置?
柳慕言有些奇怪,照道理文阁老不是应该高兴才对,竟然话中之意都是让自己向着沈家而不要向着沈玉。
柳慕言乖巧的说道:“侄儿自然明白,不过如今沈家一门双王,怕是要羡煞旁人了。”
“哼,羡煞,还真不好说,先安然过了封王大典再说吧。”
文阁老带着一些轻慢的语气,却不置可否。
从房内出来之后,沈管家已经准备好了一抬轿子,他打算让轿子送柳慕言去沈玉的王府。
柳慕言心中暗暗想着,连王府都早就准备好了,这皇帝看来谋划这事很久了,一定是早就知道了,只是为什么忽然在这个点上爆发,她就不得而知了。
她上了轿子,听到管家说道:“小姐,你可是大少爷从沈府中唯一带走的东西,其他的大少爷什么都没带走呢。”
柳慕言莞尔一笑,“反正淮安王怎么都是沈家的人,带不带走又有什么区别,管家你也莫要太悲伤。”
“也是,也是。”
柳慕言很快就上了路,她坐在轿子里,拉开了帘子的一角朝外面望着,夕阳的余晖还有一些洒在熙熙融融的街道上,就像是铺上了一层碎金那般温暖,那长着红酸枣的老城墙斑驳如初。
轿子穿过喧嚣的长街,却忽然听到外面的百姓说道:“有马,躲开些。”
此时,忽然轿子也停了下来,柳慕言立刻掀开帘子朝外面看去,却看到外面站着好几匹马,马上则是坐着一些拿着银枪的兵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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