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
不绝于耳之声中,肉眼可见,魏栖所在方园四五十米的枯草与枯干的柴火却是消失,而与之相反的,那空旷的山洞里开始厚厚的堆积着两座小山,一座枯草,一座枯干的柴火的两座小山。
当那两座小山以着一种猖狂之姿占据山洞的小片空白之地,魏栖收回尚显意犹末尽的发,又是利落的一声起跳跳回了山洞。
枯草堆积的小山,先行消失,却是魏栖用着那些枯草厚实的平铺于地,弄成一松软的床。
确定这床已经足够松软,魏栖却是小心的抱起魏哲,由于发对于魏哲身上那些伤口溢出的鲜血的贪婪,这一次的抱,魏栖用着是自己的双手。
那般小小的个子,细弱的手臂抱着对比他而言无比偌大的魏哲,除了最初起抱时,魏栖微微皱起的眉头,魏栖手间却是一直很稳。
那是一幅显得有些怪异的画面。
六岁的瘦弱长相精致的孩子抱着比他大上许多的少年,却面色平静,明明在那半大少年的压制上,都快看不看自身的身影。
那也是一幅显得有些温暖的画面。
相濡以沫,相依相命,永不分离,在这两个同样显得有些脆弱的只能称孩子的两人身上,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些美好的词语。
当然,此刻的魏栖到是没有心思却想这些,当终于稳当的把魏哲放入那暂时的松软床上。
魏栖没有丝毫停顿的又忙了起来,把那小山般的柴火拿上些同时架上数个火堆,环绕魏哲一圈后,魏栖依个点燃,明黄的火光中,照着魏哲的脸色带着些温和的色泽,也让人感觉到温暖的温度。
这样就可以了。
魏栖站在火堆内绕着走了一圈,确定每个角落都能感觉到足够的温度,魏栖抿了抿嘴,又一次跪坐在魏哲的身前,这一次,不是依恋,也不是端详,而是手法轻柔而坚定的退着魏哲的衣衫。
此刻魏哲那一身也算不上衣衫,残破如布片,那些布片上还带着鲜明的血渍。
但显然哪怕这般血渍布片,却依旧能够遮掩许多。
一点一点,当魏哲那由于长期锻炼而显得结实而古胴色的半大少年,连同最为隐秘的地方都一同裸,露之际,魏栖没有丝毫悸动,惟有的只是那种今日已经熟悉至极的钝痛。
细小的,厚重白,浅的,深的,青紫色的,或淤青,或踢伤,或刀伤,或摔伤,各式各样的伤口遍布整个身体,鲜血斑斑,竟是无一块好肉。
“啾啾”
伴随着清脆的声响,魏栖身后的发却霍的动了起来,一扫往日的心灵相通,此刻那些发几近执拗的扑向于魏哲。
伤口,到处遍布的伤口,到处溢出的鲜血,那些是无法抵御的美味。
“不要闹。”
魏栖用力的用手握住那发,看着那发无视他的话语,依旧用力的挣扎往前,魏栖的眼里流露一抹难过。
吸食鲜血,对于鲜血的追逐,那是一种可以令其疯狂的本能,多么令人悲哀的本能,明明在此刻,他更该起的是难过,对于他而言,更多的却是吐食鲜血的欲、望。
“不要闹,好吗?”
手间被发挣扎的有些鲜血溢出,魏栖低低又一次开口,不知是那难得的软弱话语,亦或仅仅只是那溢出的鲜血又一次安抚了那些发。
激烈挣扎的发终是挨了挨魏栖的伤口处,退了回去。
终是得空的魏栖,眼眸微低,不在于魏哲的伤口处流连。
“局体同化。”
低低的声音中,幽幽的光线一闪,魏栖用力的扯下头部数根已经变成树枝的发,放入嘴间仔细咀嚼,当那种鲜明的苦涩感充满整个口腔,魏栖却是吞出,面无表情的撒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块,附在魏哲的伤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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