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的两个大学男同学曾针对“是波提切利画的女人好看还是提香画的女人好看”
这个命题争论了整整两个星期,当时忙碌于学习跑酷的乔娅对此很是不解。
最后他们拉来了刚从学校围墙上跳下来的乔娅评理。
乔娅本来是准备习惯性和稀泥,但是她凭借自己有限的文艺细胞仔细观察了《维纳斯的诞生》以及《□□宾诺的维纳斯》之后,问了一个困扰了她十多年的问题:“维纳斯为什么都不穿衣服?很热吗?不会冷吗?”
……于是乔娅就获得了之后跟随她数年的外号:
直男本男。
在从罗马前往佛罗伦萨的路上,那位原籍佛罗伦萨的马车夫得知乔娅从出生到现在从未踏出过罗马一步,便开始热情地向她安利起自己的家乡来。
从但丁到现在正火的波提切利,从圣母百花大教堂到维奇奥宫,他充分发挥了亚平宁半岛夏天热情的这一特质,一路滔滔不绝。
乔娅一边附和,一边只觉得,“不愧是意大利人”
这六个字,臣妾已经说倦了。
“如果可以,波吉亚小姐一定要去圣母百花大教堂看一看。”
马车夫说道,“那是我们佛罗伦萨人的骄傲。”
乔娅本想随意说一句可以,但是忽然又想到了奥尔西尼宫那座可以俯瞰半个罗马城的塔楼,于是便说:“圣母百花大教堂高么?”
“高,非常高。”
马车夫自豪道,“它拥有最完美的穹顶。”
虽然在后世,将近三百公里的距离并不算远,乘坐汽车只需要不到三个小时便可以抵达,但是在这个只能使用马车代步的年代,还是需要耗费不少时间的。
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便没有怎么受过舟车劳顿之苦的乔娅在被凹凸不平的地面抖得开始怀疑自己为了避暑而选择从罗马到佛罗伦萨这个决定是否正确之时,马车才驶入了佛罗伦萨的城门。
而这时的佛罗伦萨并没有像罗德里戈所说的那样大雨倾盆,地上的水几乎已经蒸发,阳光拨开了城市上空厚厚的云层,丝丝缕缕地洒在这座繁华而富饶的城市之上。
马车夫熟练地驾驶着车辆在主街道行驶着,兴高采烈地说:“波吉亚小姐,真不知道是说您幸运还是佛罗伦萨幸运,您刚来到佛罗伦萨,这里下了一个多月的小雨就停,太阳就出来了呢。”
乔娅木着脸:“……你……你别再说了。”
此时此刻,她已经不再快乐。
马车在城市里行驶不多时,她便听见马车夫说了一句:“波吉亚小姐,您看,那就是圣母百花大教堂。”
虽然失去了降雨带来的快乐,但她闻言还是掀开了马车车厢的帘子,这座城市的气息便在这顷刻间扑面而来。
她看见了雨后灿烂却不热烈的阳光温柔滴将这座充满了赭石黄色的城市笼罩其中,而那些砖墙、屋顶反射出来的细碎光粒仿佛是对于太阳的充满爱意的反馈。
吟游诗人站在广场上弹奏着里拉琴,行走在街头巷尾的男男女女,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行为举止,都远比梵蒂冈要来得自由,他们操着托斯卡纳口音的意大利语,说着琐碎的事情,一只苍鹰飞过,带着她的视线穿过喧哗的街道,来到广场之后那座巨大而壮观的以白色为主基调的教堂,以及那座无比醒目的带着异教色彩的红色穹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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