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牧实在想不通,以何炎那个火爆脾气,生平最看不起文绉绉的弱质文人,何况他明摆着看殷子夜就不顺眼,这回怎么破天荒地把殷子夜给捎来了。
而且,听他那会儿那言辞,好像还对殷子夜颇有好感?
“没办法,我只能找何将军。”
“哦?”
☆、对症下药
“侯爷这次进据水阴,随行部属中,除了耿直的何将军,还有谁敢违抗侯爷之命,偷偷把我带上?”
齐牧点头,“这倒也是。”
齐牧军中的法纪之严众所周知,曾有一次,他所率的部队不小心踩踏了农人的庄稼,齐牧当场表示要自刎割首以示谢罪,被部属纷纷拦阻,后来便割发代首,以表忏意。
当然,这是做戏了,可这一场戏便是要令士卒们将铁般的军令铭记于心,不敢轻犯。
“不过我还是好奇,你怎么说服他的?”
齐牧又问。
“侯爷觉得,何将军为什么不喜欢文人?”
殷子夜反问。
“他那是武夫的偏见。”
齐牧摆手。
“可每次征战,侯爷都会重用何将军。”
“何炎打仗确是一把好手。”
“没错。
何将军骁勇善战,万人莫敌,作战必身先士卒,冲锋陷阵,绝不退缩。
此乃何将军过人之处。
他认为文人纸上谈兵,光说不练,坐享其成,甚至贪生怕死。
动几下嘴巴子,便能收获荣华富贵,何将军怎么看得惯?”
殷子夜缓缓道。
“文与武,缺一不可。”
齐牧沉吟道。
他自己,便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所以侯爷可为天下之主,何将军可为一方悍将,人各有志,人各有位。
何将军一辈子的成就都是拿命在拼,他有此等想法,实在人之常情。
若非要让他去理解文人的城府,岂非强人所难?侯爷深明其中之理,这便是侯爷的容人之度。”
“哈哈哈。”
齐牧笑道。
“要说服何将军,实则不难,读懂人心,对症下药便可。
何将军生性直率,并非小肚鸡肠之人。
过往之事,子夜若能放下,何将军又如何会耿耿于怀?子夜深信,何将军并非有意敌对子夜。
而子夜愿与侯爷同生共死,何将军有何理由加以阻拦?”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