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继续道,“没想到你对机关之术这么有兴趣,楼下还有很多这方面的手抄本,想要自己拿就行了。”
凌深僵硬地扯扯嘴角,没说自己对机关什么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于狁见他没说话,伸手便要去拿凌深刚在看的书,想要看看这人方才究竟看得是哪本手抄本,竟然会看的如此专心。
眼见他的手指都要碰到书了,急得跟什么似的凌深立时也顾不了什么,挪了挪身子,一屁股坐到那本书上,一瞬间,凌深便见某人的脸色骤变,似乎想要发火、似乎又有些莫名其妙。
凌深能猜到他为什么露出这么神奇的表情,盖因这里的书都是孤本来着,而就是他宝贝都来不及的东西,结果现在被他坐在屁股底下。
其实这要是换成大当家的,自己宝贝的东西被这么对待,冲上去宰人的冲动那都是有的,亏得面前这人修养好,才没有冲动地凑他一拳。
趁着于狁还没有所反应,凌深赶紧将书塞进怀里,拿起手边的那坛酒说道:“喝酒喝酒。”
喝完酒再办事儿。
于狁还没从这人奇怪的举动中回过神来,就闻见一股酒香扑鼻而来,对面的人已经拍开泥封,倾倒坛身将酒倒入酒盏中,透明澄清的酒液在盏中摇晃了一会儿,便有如融入黑夜一般。
于狁刚准备伸手去拿酒盏,不过有东西比他更快一步——
那小家伙刚还歪着脑袋看他们在干什么,结果一瞅见凌深在倒东西,本能以为那是给它的,小身子一滚,正好趴到酒盏面前。
它拿着鼻子嗅了嗅,又尝试性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舌尖触碰到液体的刹那,味觉异常敏感的大猫仔立时就跟那霜打得茄子一样,蔫呼呼地垂下脑袋。
“嗷呜——”
小家伙委屈地叫了声,小身子扭啊扭地扭到于狁腿边,拿着小脑袋使劲蹭他,怒刷了一下存在感。
于狁觉得好笑,拿手拍了拍它的脑袋,随手端起那酒盏一饮而尽。
小家伙眼睛一亮,视线一转又看向另一盏未动的酒盏,它又一次蠕动自己的小肥臀,努力往那散发着香气的东西挪去。
“这是我的。”
算是看透了那小家伙的目的,凌深赶紧将酒盏划到自己的领地上,宣誓了下主权,顺便警告地瞪了小家伙一眼,“这里没你的份。”
仿佛听懂了凌深的话,小家伙满脸不甘地望着凌深,只见它眼珠子一转,紧接着便闹腾地飞扑了上去。
凌深被它扑个正着,身子一后仰,要不是还记得手里拿着酒盏,估计整个人都得躺平了,最后他单手撑着身子,好歹没让酒盏里的酒便宜了身下那软垫。
“别闹。”
凌深坐直了身子,单手就去拽那小家伙的尾巴,小家伙被拽疼了,“嗷嗷”
叫了两声,矮着身子从凌深身上爬了下来。
不过一站到软垫上,毛茸茸的小脑袋一转却又看向又在喝酒的于狁,小家伙刚挪着爪子想要过去,就被凌深给扯住了小尾巴。
尾椎骨又一次受到了伤害,小家伙控诉一般地回头瞪着凌深,“嗷”
一声叫,眼见又要展开行动了,凌深眼疾手快地一下按住它脑袋。
“给我安安静静坐一边去。”
凌深手一指边上,小家伙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知道这人这是开始嫌弃自己了,连忙乖乖坐到一边一动不动,坐姿还特别特别端正来着。
凌深扫了眼,觉得满意了,点点头收回视线。
他正要端起酒盏喝酒,坐他对面的于狁终于从酒和小家伙身上撤回了注意力。
“对了,刚才你借的究竟是哪本书,需要你这么藏着掖着?”
当家的可没忘记凌深方才那奇怪至极的举动,况那些手抄本都年代久远,可都是宝贝,他自己都舍不得下重手,生怕把书给撕了,这人倒好竟然不顾一切一屁股坐在书上,这简直不能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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