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就直说。”
蝴蝶谷中,坐在轮椅上洛夕看着用药液为自己左腿被假肢磨损出的伤口擦拭的舒半夏说,成功地让舒半夏的动作明显地停顿。
“难道我让人觉得如此难相处,就连你都不敢质疑我的决定?”
不知怎地,洛夕突然有些感慨。
那张扬的神情声音还留在脑海中,从未见过的耀眼。
想到蝴蝶谷的清冷日子,她不禁生出是不是自己导致了这一切的想法。
将药液擦尽,再涂上一层药膏包扎,舒半夏这才抬起头,脸上带着让洛夕有些意外的微笑:“不质疑是因为你从未做过错误的决定。
不过师姐你说的对,不明白就该直接问。”
笑容是发自内心的,言语中对洛夕的佩服让她微微挪开视线看向一边屋角。
这莫非是不好意思了?意外发现让舒半夏笑的更开怀了:“我只是有些不明白,那个钱茂祖就放着不管了吗?虽然今天这擂台他是抢不得了,不过那镖局的女子恐怕还是逃不过钱茂祖的觊觎。
师姐,反正他们钱家也是我们掌握清流县最大的障碍。”
“不急。”
洛夕当然明白舒半夏的意思,“等两天,也许钱家会主动将一切拱手送上。”
“?”
舒半夏现在的表情只能是这样了。
那个死板强硬的钱万海会把一切送上来?这是什么意思?
“想不明白?”
洛夕笑了,舒半夏跟自己一起待了三年,倒也是第一次看到她反应不过来有些呆呆的样子。
当然,洛夕这一笑可让舒半夏立刻反应过来收回表情,顺带不满地瞪了洛夕一眼。
难得看到你笑,结果居然是因为在笑话我!
“这两天谷里也没什么事情,你可以到县上候着,一来就近观察钱家的反应和事情发展,二来可以暗中照看振威镖局。”
洛夕倒也不急着说出自己的推论,“我这也只是一个推测而已,如果情况紧急,你就自己行动,趁这个机会拿下钱家也无妨。”
“全部由我自己决定?”
舒半夏有些诧异,这钱家也不是好对付的,万一自己出了错反让钱家弄垮了药铺怎么办?那可是经营了有两年半的心血。
“这些事我也没有管的兴趣,只好丢给师妹你全权处理了。”
洛夕这句话说的似笑非笑,却让舒半夏找不出任何理由反驳。
“所以,把铺子叫做‘药铺’果然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舒半夏突然发现相处了三年自己才发现洛夕还有这样的一面,除了尊敬和心疼外,又多出了一分无奈感。
不过,洛夕这样的表现是不是说明她终于放下了一些东西?
确实是懒得想名字,才直接叫了药铺,当然,洛夕不会傻傻地就这么回答,用笑而不语应对半夏师妹。
无论如何,第二天清晨,舒半夏收拾了点东西,交代完王小九一些事情之后离开了蝴蝶谷。
这一次,她只用了不到一刻钟就到达了清流县。
用上轻功自然是与普通的步行有很大区别。
洛夕因为四年前的重伤身体受损不能再练武,但她可是一来蝴蝶谷就被严格教导功夫的。
若不是她这三年学有小成,胡青牛夫妇还真不可能离开蝴蝶谷云游去。
到达清流县时,就连辰时都还未到,舒半夏向方正为确定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后,就打发了他坐在药圃二楼的窗边闲散地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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