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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秒钟的时间里,病房里安安静静,只有走廊里医生护士疾步穿行,以及屋外飞过的鸟儿唧唧鸣叫的声音。
林亦清沉默地低下头,取下自己的背包,找到悬挂在背包拉链上的小狐狸挂件,把它摘下来。
整个过程她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神色平静地好像只是拿一瓶水,或者一包纸巾。
她把挂件递给舒幼心。
舒幼心伸手接过,攥紧,林亦清又重新背上包:“再见。”
林亦清缓缓走出病房,脚步平稳。
任乐晗看傻了眼,直到病房门重新关上,她才扭头,迫不及待地询问舒幼心:“什么情况啊?你就让她这样走了?”
舒幼心把玩着小狐狸,无所谓地说:“不是你让我别原谅她吗?”
任乐晗一时语塞。
虽然她说叫舒幼心狠心,不要轻易原谅,可舒幼心收回小玩意儿,任由林亦清情绪低落地离开还是让任乐晗大开眼界。
是不是太绝情了一点?
林亦清走的时候,她都不可遏制地为林亦清远去的背影难过。
“嗐!
你们小情侣的事情,我不掺和。”
任乐晗拉过小凳子坐下,继续玩手机。
舒幼心揪住狐狸挂件的尾巴,任乐晗玩笑似的称一句“小情侣”
,让她心酸得像泡进大醋缸里。
林亦清走得干净利落,几个月前什么样,现在依然如此。
既然林亦清一点也不在意,那她为什么要留情?
说到底,她只是单方面表白,单方面爱恋,单方面地感动自己,林亦清从未给过她确切的回应。
楼下,林亦清站在急诊部门前,神色恍惚。
时节上已经过了冬至,医院楼下的树已经掉光叶子,干枯的枝桠光秃秃地斜伸向四面八方,一只麻雀从枝头飞走,带走了为数不多的鲜活。
安保室门前,小白狗不谙人情世故,小风车似的尾巴滴溜溜转,见到林亦清它就高兴。
林亦清摸摸它的头,它蹦起来跳进林亦清怀里,林亦清一把将它搂紧,趁机低头,脸埋在狗狗背上,被柔软的毛发蹭去眼角的泪迹。
再抬起头时,她神色如常。
林亦清与门卫道了谢,骑上没来得及清洗的自行车。
到就近的旅馆开了间房,林亦清拿了房卡上楼,走进一间狭窄的小屋。
不宽敞的屋子里只能放得下一张单人床,配了个两平米的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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