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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使他更痛苦,谢雷心中想,这个夜晚将永远提醒他,父亲和儿子之间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说明白。
新的争吵永远没有机会和解。
即使是在门外偷听,谢雷也可以感觉到昆尼尔的周身弥漫的遗憾的情绪。
“他那天晚上怎么样。”
佟阵平静地问,“他看上去情绪高涨还是低落。”
“他……”
昆尼尔努力咽下痛苦,寻找合适的字眼,“就是老样子。
兰博特总是那样,前一分钟情绪高涨,后一分钟情绪低落,反复无常。”
一个患有精神病的女人的儿子,他马上判断这有可能是母亲对孩子成长的影响。
“他有没有流露被什么事困扰的迹象,比如他在担心什么事吗?”
佟阵却看起来依然平静。
“没有。”
昆尼尔的脾气忽然发作起来,很猛烈,很出乎人意料。
对佟阵挥舞着手臂。
“上帝啊!
如果我知道有什么事发生,我不会拦住他不让他走吗!”
“我肯定你会。”
佟阵仍然温和地说。
声音里充满了同情。
他看起来完全被昆尼尔的伤痛感染了,仿佛是激发了他自身的一种相同的情绪。
不过佟阵并没有把自己的内心表露出来,只是一种空虚而又寂寞的表情在他的脸上一闪而过。
谢雷的内心升起同情,佟阵同样是个受父亲影响的孩子,在此刻要顾及证人的情绪,还要无视自己的情感,要是自己也觉得是一种煎熬。
他们都是可怜的人。
“那天晚上你们谈了什么事情。”
佟阵温和地问,昆尼尔正在努力恢复平静。
“他的治疗吗?”
“没有。
他……”
昆尼尔整个人绷紧了,转过身来看着佟阵。
“我们需要知道这些事情,希蒂克先生。”
佟阵说,甚至没有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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