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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想起来当时也傻,想也不想,拔腿就追,就为那么几个钱,值得吗?不过那似乎是人本能的一种反应,也多亏了这种反应我们才找到了寻找已久的苏清觞。
当时我们一心一念只是追到那个小东西,至于动机、追到那小东西拿它怎么办等等,根本连想都没想过。
追过了那条大街,又拐了两个弯,那小东西嗖地从一家客栈二楼的窗户里投了进去,我跟小衣相视一眼,小衣一个乳燕投林追了进去,我……我不会轻功,施施然地走进客栈,非常客气地跟掌柜的笑笑,再施施然走到楼上去找人。
我一边走一边愤懑——小衣这个笨蛋,都不知道带我一起上去。
开门的却是小衣,我纳闷,再探头一看,客栈的床上躺的居然是苏清觞,那个灰叽叽的小东西正趴在他的枕头上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话说,如果苏清觞在这里的话,按道理飞儿也是应该在这里啊,为什么不见飞儿反而看到了这么一个灰叽叽的小东西呢,苏清觞什么时候有了收养流浪精灵的习惯了?
“钱袋还来!”
小衣理直气壮地向那灰叽叽的小东西伸出手去,看来她是特地等我到了才上演这一幕讨债镜头的,立刻我原谅了她舍弃我一个人帅帅的乳燕投林的举动。
那小东西只畏畏缩缩地趴在枕头上,突然它“嗷”
地一声扎进了我的怀里,我下意识地就捧住了它……这个“嗷”
声好熟悉啊……
“大王,乃不认得飞儿鸟……”
那小东西在我怀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立刻我把它捧到了眼面前,不可置信地看了又看,话说,这个眼窝深陷,皮包着筋,筋贴着骨的,又黑又瘦又脏的小东西会是我的飞儿么?当初它跟着我的时候,就算那么艰难最后都断炊了我还是把她养得白白胖胖的,洗得干干净净的呀,怎么只一阵子不见她就瘦成了这样了呢,这哪里还是一只飞天小猪,分明一只飞天土狗。
“飞儿,你怎么搞成这样了?”
我疑惑地问,随即又加了句:“说人话!”
飞儿胡乱用两只小蹄子擦了擦眼泪:“先别管我了,你们还是先看看苏清觞吧。”
“苏清觞怎么了?”
“这就是苏清觞?”
我跟小衣一齐出声问道,飞儿偏了偏脑袋决定无视小衣,只回答我说:“苏清觞受伤了,很重很重的伤,外伤加内伤,我给他找过大夫,可是我没有钱,我们都欠了几天房钱了……”
飞儿说着说着小眼窝里又流出眼泪来:“大王,苏清觞这样好几天了,我也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
飞儿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摸了摸飞儿的脑袋,去看苏清觞。
苏清觞此刻在床上正睡得安详,除了脸色苍白些似乎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我转过头去看小衣,小衣也在看苏清觞,她看到我看她连忙摇摇头:“别问我,我也看不出来他到底伤得怎样。”
我再看飞儿,叹气,咱仨都不是治愈系人才。
不过,虽然我们对苏清觞的伤束手无策,治飞儿的饿病却是举手之劳,当下我叫了小二来让飞儿自己点吃的,小衣则回去找杜重迦——杜重迦既然能催动他的本命花替我疗伤,自然或多或少会懂些医术,至少比那些蒙古大夫要强得多。
飞儿点了满满一桌东西,甚至点了一只它曾经发誓再也不要吃的鸡,我用充满敬仰的眼神看着它把那些东西一点一点都吃到肚子里去,直等它打了三个饱嗝后才开始问她:“飞儿,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请简练,并用人话回答这个问题,禁止火星语?”
飞儿泪汪汪道:“大王,那天那个女鬼……”
“槿茵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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