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个可以说是有点狼狈的动作,竟也能让她做得风姿绰约,勾得人心痒。
可惜,天牢里头的狱卒可不吃这一套。
有脚步声传来,然后,是狱卒开了牢门。
这狱卒好像是叫邢老四的,块头很大,一脸凶相,腰上缠了条鞭子,往这处一站,铁塔似的,令人生畏。
艳娘却不怕。
她可好久都没怕过男人了。
上回怕男人,怕得是十几岁的时候,第一次让人压在身底下,哭得头疼嗓子哑。
现在的她,就算身处天牢,也只会颇无所谓地迎上去,笑道:“军爷,又来辛苦了?”
她甚至情愿这男人是来占她的便宜的呢。
张开腿就能平的事儿,也算是事儿?
可惜,天牢治下甚严,整个牢里像是收尽了全天下油盐不进的铁疙瘩,没一个愿意对她假以辞色的。
面前的男人也是如此。
面对她袅娜的身姿,邢老四连眼皮都没多抬一下,一脚把迎过来的她撂到了地上,让她远离了自己。
艳娘摔疼了,娇娇地嚷了一声,嗔怪道:“军爷,怎么这么凶呢。”
“是谁指使你的。”
邢老四开门见山,“那个会摄魂的异能者,是你的主子吧?他如今在哪儿?”
“哪有什么主子哦。”
艳娘可委屈坏了,“奴家不过开了家小小的青楼,勉强维生罢了。
这个什么会摄魂的异能者,可是让朝廷在意的人,哪是奴家这么个弱女子能靠上的靠山?”
“你那青楼,没几年就做到了京城最大,还没靠山?”
“那哪能有什么靠山呢?那可都是奴家日日张腿,勤勤恳恳换来的。
唯有一个‘勤’字罢了,哪有什么捷径可走呢?”
哪怕是这见惯了大风浪的天牢狱卒邢老四,怕是也没听过这么不要脸的话。
对方黑了脸,终于对面前油盐不进的女人失去了耐心,一把抽开了腰间的鞭子。
做他们这行的人,是根本不会有什么“怜香惜玉”
的可笑心思的。
他把美人当做木头,把令人心疼的呼喊当做耳边杂风,结结实实送上了一顿男人也抵不住的好打。
这样的一顿好打之后,哪怕是艳娘,也显得要老实许多了。
毕竟,谁都没必要和自己的皮肉过不去。
可再问,却竟还是无法从她那里问出什么结果来。
这女人就像条牛皮筋,看着是能屈又能伸,可怎么扯就是断不了,甚至连形状都没有变上半分。
可天牢里的狱卒,最不怕的就是硬骨头。
邢老四提着鞭子,吹了吹上头沾血的皮屑,决定换个法子。
此前,他们就在她身上试过各种法子。
可这女人聪明,狡猾,套不出话,还无牵无挂,什么都触不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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