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名臣大家都选择永远站在皇帝一边,绝不轻易表态。
而军中将领在这个问题上处境则更为尴尬,稍不留神就是灭族之祸。
何况如今的太子石宣深受帝宠,是皇帝最心爱的两个儿子之一,按常理说把赌注押在已经失了势的郑樱桃身上怎么看都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只不过……唇角挂上冷笑,皇帝当年对废太子石邃难道就不是感情深厚?一国太子死后竟连个独自的棺材都没有,一家二十六口挤在一口棺木之中草草下葬。
皇帝的生性凉薄可见一斑。
谁又知道今日的石宣不会成为昨日的石邃?
更何况烧冷灶的利益往往比去巴结“热灶”
大得多。
今日郑樱桃所倚仗的不过是皇帝的旧情,还有名下皇子的战功赫赫而已。
在当年的清洗之中,东宫侍臣尽数被戮,若是自己表示出稍许帮衬之意,应该会立即被视作心腹。
从另一方面来看,收下郑樱桃的人让皇帝觉得自己是个渔色之徒也不是一件坏事。
古往今来帝王最忌讳的就是毫无破绽的臣子,越是有弱点就越是好拿捏,这“忠”
和“才”
之间,但凡帝王都更偏向于取前者。
更何况这个小杂种也着实有些吸引力。
从未品尝过男人的滋味,那一夜却真个是销魂蚀骨,现在想来还隐隐有些怀念。
眼看着那人终于在才绕了小半个圈子后面朝下倒了下去,冉闵不由皱起眉头。
罢了,收下吧。
左右不过是个玩物,若是喜欢断没有委屈自己的道理。
他挥挥手,对着自己的亲卫低声吩咐了几句。
三日后,大军出征。
玲珑尽力绷直后背,站在汉军的方阵之中。
虽然没有完成和冉闵的赌约,他醒来后发现自己还在军营,就知道事情正朝着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
说是要伺候冉闵,玲珑这几日却是连他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将军在宫中议事,众将自顾自地操练,留下他一个倒有些无所事事起来。
他白日里无事可做,便穿了重甲在自己的营房里来回走动,努力适应身上的分量。
又向胡六要了一管竹笛,每到傍晚,便在饭堂给众人吹一曲解闷。
这让营中众人对他的印象好了许多,倒是一件他始料未及之事。
第三天清晨,终于到了正式出征的日子,皇帝要亲自在点将台前给众将士践行,并点主帅、先锋、前营、中军、后营等各路将领,分别授予大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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