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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草是啥?”
他指着那些干草问道。
火头兵是从乡里召的,从没见过这么白白净净的娃娃,穿着又贵气。
他涨红了脸,用带着北地乡音的官话道:“回、回小郎君,这是鱼腥草,随侍医给的,说是南边的一种药草,煮了水能去火毒。
这些天不都喝羊汤捏,我咂摸着就扔进汤里一块儿给煮了。”
赵元哦了一声,使劲伸鼻子嗅嗅,还好,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反而是羊汤的那种带腥膻味的香气越发浓烈。
这种用柴火大火煮出来的汤,似乎就和家里精炖慢熬出来的不一样,别有一番风味。
他想想,就从自己的袍子里掏出一个小纸包,展开给那个火头兵看:“要加一点这个吗?这是我让人研磨的五香粉,里面有胡椒,要不要撒一点进去?”
火头兵叫铁汉,纠结地看着小娃娃手里的纸包心想:这就一小撮,够啥呀?可是他看着赵元仰着的小脸上一脸期待,就捏起一小撮闻了闻,点头道:“恩,是上好的胡椒。”
然后撒进锅里,大树枝一搅,就不见了。
汤好了,另一名火头兵提了一筐蒸好的饼子。
大家每人分两个半饼和一碗带骨连肉的羊肉汤,就围坐在一个个篝火旁呼哧呼哧喝汤啃饼。
赵谌等将领在中军帐里吃饭,伙食倒是一样的,只是羊肉单独切了出来,配了些蘸料,汤里加了足够的大料,味道足些,再加上做得略精细些的饼子。
“将军,看如今的速度,最多二十天咱们就能赶到江州了。”
魏宏捧着汤喝了一大口,用筷子点点沙盘。
“可是沿路征集粮草,辎重也在慢慢增加,以后速度不会像今天这样快。”
魏杰不赞同地摇头,“我看得有一个月才能到,也不知道那边能不能撑一个月。”
赵谌看着沙盘,沉吟片刻:“犬戎向来袭城即走,从不停留,这一次掠过江州三郡,按理说足够他们安静一段时日……无论如何,我们加快步伐,沿路照旧征集粮草,路上五万人吃喝嚼用多少会消耗一些。”
几人吃完饭纷纷告辞回各自的营帐,赵谌这才把沙盘打乱,脱下铠甲往内室走。
他掀开毛毡帘子,不由楞了一下,只见一张小方几上摆着羊汤羊肉和饼子,都还冒着热气,他的小阿奴盘腿坐在旁边,脑袋无精打采地靠在桌子上。
“阿奴,你怎么不吃饭?”
他几步走过去,把儿子抱在怀里坐着,“是不是吃得不习惯?”
他想想就觉得应该是如此。
他家阿奴从小锦衣玉食地娇惯着,像羊汤这东西无不是炖煮了半天细细地加了作料才能入口,军队里的这样急火熬出来的,配的粗粮饼子难怪阿奴吃不下。
赵谌同志心疼极了,大冷的天,也不能不吃啊。
赵元无语地推开他爹的大手,给他舀了一碗汤,给自己舀了一碗汤,然后道:“好啦,开饭。”
赵谌:“……”
他儿子是要把家里那一套原样照搬吗?
还是在抗议自己不陪他吃饭?
赵谌立刻道:“阿父很感动,很高兴……”
某元斜了他一眼,仔仔细细地挑了几片大而厚的羊肉搁到自己碗里。
“阿奴,你不是应该把肉给为父吗?”
赵谌无语地看着儿子精明的小动作,这绝对是在报复他呢。
不就是捏了一把雪把他给弄醒了?也不知前段时间到底是哪个小混蛋捏了个滚圆的雪团子塞进他的……裤裆里。
赵元埋头苦吃,那魏宏还能捧着碗吃饭,他爹却顾忌形象硬饿着肚子在那里开会,自己一个人哪里吃得下呢?
赵谌端起碗喝了一口汤,立刻尝出来这里面加了家里的五香粉。
他低头看看儿子,见赵元吃得香喷喷,一个小人啃了两块饼也不嫌拉嗓子,顿时忍不住笑了。
虽然这一趟带阿奴出来,未必没有磨练他的意思,但到了细节处,赵谌仍然舍不得儿子吃苦,可是他家这个小东西,似乎适应力一惯不错,能吃又能睡。
想来他会喜欢西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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