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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公等于是被皇上打入了官场的冷宫。
官员的噩梦之一,就是皇上连理都懒得理你。
叶昔昭又问道:“那你的兄长姐夫呢?他们不能缓解窘境么?”
冯慧萱苦笑,“都是芝麻大点的官,哪里帮得上忙。
也曾百般设法周旋,银子花去不少,事情却没办成一件——多少人都是见风使舵,不过是打着哈哈敷衍罢了。”
继而,谈起她的姐姐、嫂子,“几个人整日里劝着我双亲赶紧给我寻个去处……竟要用我的终身大事来解府中困境。”
末尾的话,分明已是有意引申到她的嫁娶之事上。
叶昔昭心道:你急着说,我偏不急着听。
她已得到了想了解的情况,便结束这话题,“你也别太担心,会好起来的。”
冯慧萱垂眸看着杯中茶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这种身不由己之事,轮到自己头上,才知有多不甘,才明白你当初是个什么心境。”
叶昔昭却语调轻快地应道,“我婚事全由双亲做主,能有什么心境?怎么,难道你还想自己做主终身大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寻常女子一生归宿,不过这八个字。
哪一个敢在出嫁之后与人抱怨?那是有失妇德之事,便是对至亲之人也不能轻易说出。
也便是因为这些条条框框,才能让叶昔昭在今日坦然应对,在往日不曾对谁说过失分寸的话。
冯慧萱闻言失笑,“怎么会,不过是由感而发。”
说着话,意味深长地看住叶昔昭,“而你,我还不知道么?以往愁苦,总与我说应付不来诸多琐事,索性成日里躲在房里寻个清闲。
原因……”
话没说完,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原因还不就是不懂事。”
叶昔昭见冯慧萱不愿放弃这话题,索性一本正经地规劝,“便是你方才说的事情成真,你也不要为此愁闷。
你双亲养育了你十七年,便是你以终身大事换得他们余生安稳,也是尽孝道,只会让我钦佩敬重。
这种话与我说说也就罢了,记住没有?”
“……”
冯慧萱讶然失语,眨了眨眼才笑道,“难怪叶相爷最是疼爱你,这见地胸襟就是与寻常人不同。”
“又取笑我。”
叶昔昭巧笑嫣然。
芷兰走进门来,在叶昔昭身边低声回禀:“侯爷回来了,说是忘了将一册诗集带去书房。
听说夫人有客,就懒得进门,此刻等在院中,请夫人把诗集送出去——就是昨日侯爷看的那一册。”
叶昔昭会意点头,对冯慧萱道:“稍等,我去去就回。”
芷兰给冯慧萱换了一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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