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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他们只是远亲么?裴将军进京时本是想要考取功名,投靠的是丞相府,后来摄政王知晓他身怀绝技,便带他到了军中。
照嬷嬷这样说来,同在一屋檐下的日子,也是不干不净?”
说着说着,便已是认定的态度。
冯嬷嬷笃定地点了点头,“裴将军今年也得二十来岁了吧?不管是在京城还是地方上,为他撮合亲事的不知道有多少,可他始终不娶。
想想这做派,与摄政王有何差别?再想想,裴将军又识得几个女子?”
“唉……”
静嫔苦笑着摇头,“要不说人各有命呢,人家四处留情,还是稳坐宝座,别人清清白白,却要被她踩在脚下。”
冯嬷嬷附和道:“说的就是呢。”
“既然她私德这般不堪,倒是不妨让本宫的父亲出手。”
静嫔眼珠一转,“她敢做,别人就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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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持盈坐在窗前,手里的针线灵巧迅速地在明黄衣料上穿梭。
她在给萧仲麟做寝衣,择吉日裁剪、缝合都容易,耗时间的是在衣摆上绣上云龙。
骨子里,她是不懂得撒娇、讨好的人,对成亲后的光景的想象是,夫君晓事自己就相夫教子,夫君混帐自己就针锋相对。
如今春和景明,时日静好,全无设想过千遍的腥风血雨,都是萧仲麟带来的。
便因此,为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翟洪文走进门来,见皇后神色柔和,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便知心绪愉悦。
不忍破坏皇后的好心情,还是要破坏,“皇后娘娘,慈宁宫里有人散播闲话,是关于您的。”
“哦?”
许持盈不慌不忙地应声,“说了什么?”
翟洪文将语声压到最低,只彼此可闻:“说闲话的是建宁长公主身边的冯嬷嬷。
静嫔去给太后娘娘、长公主请安的时候,冯嬷嬷与她说起了随长公主在外时听到的闲话,……”
把经过娓娓道来。
许持盈把手里的活计放到一旁,托了托腮,问:“你如何知情的?”
“影卫已经知情,方才过来人了。”
翟洪文如实道:“再有,不瞒皇后娘娘,近来奴才在慈宁宫收买了几个眼线。
方才二等宫女紫鹃赶来报信,紫鹃与文鸳姑姑是同乡,没道理骗奴才。”
“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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