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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头发脱落下来,那满头的青丝便俱都掉落,可取而代之的,是头顶上忽然出现的漂亮发冠,这发冠闪闪发光,仿佛珍珠一般的光泽,又有宝石一样的光耀,而金床谷欠要伸手去拽发冠的时候,却怎么也无法碰触到它!
他碰不到发冠,也同样碰不到伽耶度。
金床的愤怒越发明显,然而伽耶度也是一般,她站起来,伸出手去推开金床——刚刚金创无论如何都碰不到的她,却能碰得到金床,这也是一样奇迹,莫说是金床,就算是伽耶度,就算是坚信有毗湿奴大神保护的伽耶度,也因此而觉得神奇。
她瞪着自己的双手,看了半晌,才说:“我不用你把我拖走,陛下,我将自己离开!
我自己离开这座宫殿——这里已经不是我当年嫁给你的时候所居住的那间茅屋,那间应该有你父亲迦叶波的茅屋,那间被你母亲整理好的茅屋,那间必须我带着加装上门你才能喝得起牛奶粥的茅屋!
现在,我要离开这里,陛下!
我将抛弃你,而不是你抛弃我!”
说着,她看向儿子:“跟我一起离开,钵罗诃罗陀,离开这里吧,这里不是能居住的好地方。”
然而,儿子拒绝了她:“不,母亲,他伤害不了我,而我却能看着他这样行不义之举到自取灭亡!
我不会离开,母亲,我不需要他的养育就能长大,而我要在这里看着他!”
钵罗诃罗陀的话让金床更为愤怒,他更决心杀死钵罗诃罗陀了,这个尚未成年的儿子现在在他眼里就是最可怕的罪人。
然而金床哪里有这个本事呢?
在毗恭吒天宫,在那高居于梵天真界之上的因果之海业力之渊,在那不可企及的地方,毗湿奴正观望着这一切。
他又名遍入天,遍入世间万物,无论这世间的生物、非生物、动物、不动物、为五大元素所组成者、不为五大元素所组成者,他们都是毗湿奴的化身,任何一切,只他心念一动,那边会成为他的化身,更何况,他本质上就是整个宇宙,所有的灵魂也只是他身上掉落的碎片,因而,那钵罗诃罗陀的情况,他知道得一清二楚,也明白该要在什么时候,给予帮助。
“那罗延。”
“摩诃提婆,我不会让这一切失控,你该相信我。”
那罗延与他对视,他们相视彼此,从对方眼中,看到亘古的永恒,
“我信你,那罗延。”
摩诃提婆答应着,便席地而坐,开始了冥想。
拉克什米走过来,她将花瓣洒落在两位上主身上:“那么,我将去接走伽耶度,她需要在净修林里生活。”
说着,她便离开了。
净修林里现在只有阇衍提与摩耶,伽耶度的到来会让她们的生活丰富多彩起来。
毕竟伽耶度曾经贫穷过,又做过王后,她的很多想法,她知道的很多事情,都是阇衍提与摩耶所不知道的。
而因陀罗与祭主仙人,他们两个在净修林里则有些多余了——因陀罗会做什么呢?不,他什么都不会做,他只会做天帝。
他既不能放牛也不能牧羊,他连打个绳结都打不好,那些男人该做的活儿他一样都不会,耕田犁地就更不用想了,就算摩诃提婆把南迪借给他也没用!
祭主仙人就更不用说了,他原本最擅长的就是祭祀,而现在所有的神明都给金床控制了,祭祀自然也要停下来……祭主仙人再别的本事就是杀人,他打仗的本事可一点儿不弱,但是谁让那金床有梵天的赐福呢?唯独,他没法在净修林里用这本事,这也不叫本事!
因而,当拉克什米带着伽耶度来到净修林的时候,这两位男性已经郁闷好久了,而伽耶度懂得很多,她教给因陀罗如何耕田,告诉祭主仙人怎么犁地,又教给他们怎样去做那些凡人男子该做的事情。
尽管她是金床的妻子,但是祭主仙人与因陀罗都没有打算对她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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