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荣景瑄看到信的这刻,越发深刻体会到母亲对他的爱。
而刺痛他眼睛的,却是母亲最后留的那八个字。
吾之身死,皆因帝祸。
母亲为何要让冯家和谢家一起举兵造反?为何要让他八岁就登位?就算永延帝不是个好皇帝,但他毕竟是荣景瑄的亲生父亲。
那么母亲让冯柏睿造反的原因只有一个,她的病,并不是病。
她的死,也不是因为这场太医束手无策的“病”
。
荣景瑄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被亲生父亲害死的。
他手中一松,茫然退后两步,仿佛下一刻便要跌坐在地上。
一双温热的手揽住他的腰,给了他支撑,给了他站立的力量。
“景瑄……”
谢明泽这样担忧地叫他。
荣景瑄深吸口气,一瞬间那些纷乱的旧事窜入脑中,他迷茫地回过头去,只看到谢明泽微皱的眉眼。
帝祸,帝祸。
他弟弟生来病弱,母亲久病而亡,百姓流离失所无以为家,大褚亡国断承,这一切的一切,只因两个字。
皇帝不仁、不义、不忠、不孝。
是国之不幸。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一切都已发生,一切都已成为事实。
荣景瑄伸手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传国玉玺,那上面的鲜红血纹仿佛渗透在石头之中,永远不会褪去。
他重生这一遭,如果不能挽回那些不幸,那便没有任何意义。
荣景瑄眉峰一斜,沉声道:“三舅爷,瑄在此请您出山,复我大褚国祚,复勇武往昔威风。”
冯柏睿抬起头,用一双哭得通红的眼睛看着这个凌厉的青年,他也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还未弱冠,算不得大人。
他遭逢大变,从九五之尊沦落成流寇逃徒,却也依然这样气势磅礴,威仪不休。
从他身上,冯柏睿看不到半点迟疑与退缩,看不到一点害怕与沮丧。
冯柏睿抹了一把脸,道:“可是陛下,一切都已经迟了。”
勇武军只剩下一千人了,这一千人里面还有勤务兵、火头兵、重伤兵与守城的两队墙头兵。
真正的精兵,大部分折损在广清大营。
这也是为何陈胜之登基为帝后并没有动他的原因。
一个没有兵的将军,就像没有牙的毒蛇,不足为惧。
荣景瑄听了这话,便知道冯柏睿松了口,他十分淡然,却说:“三舅爷,你还在,我还在,宁远卫还在,勇武军也还在,甚至广清大营也还有残兵。
只要我们有心,大褚总有复立的那一天。”
冯柏睿一愣,他猛地站起来,看着荣景瑄仿佛就像看着陌生人。
他突然道:“你当打仗是儿戏?你知道战场上要死多少兵士,那些兵士家中父母妻儿怎么办?百姓们如何生活?如今陈胜之登基为帝,好不容易灭了战火,景瑄,不是三舅爷贪生怕死,我不怕死,可我怕百姓死。”
刚才那一瞬间,仍然沉浸在女儿枉死悲痛中的老侯爷,仿佛被点燃了早就熄灭的火爆脾气,他咄咄逼人地质问荣景瑄,就像他当年这样逼迫自己的儿子。
老侯爷说完话突然一愣,随即便恍惚地坐回椅子上,低头捂住脸。
“景瑄,因为打仗,你祖父死了,你舅舅也死了,那么多百姓妻离子散无家可归。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许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越成情满四合院中,许大茂的弟弟,而且还是个即将被开除的物资科临时工。...
剧情版文案在短短一年里就因各种天灾人祸失去了八任领主的莱纳城,已于贵族中有了受诅咒之地的可怖名声。而这座臭名昭著的受诅咒之城,终于在春天结束之前迎来了一位拥有阳光般灿烂的金发如...
弟子八戒!敢问佛祖,和尚可能娶亲?张天道手持滴血戒刀对着佛,遥遥问道,神情恭敬,双目闪烁着冷意。谁说和尚不能养僵尸?算卦?娶亲?佛爷偏偏就做了,谁敢不服?问问佛爷手中的禅杖?就告诉他!西天想他了!且看张天道如何将和尚事业发展广大,话说系统,接下来是什么世界?本文章讲的是一个和尚穿越万界,将佛门发扬光大,一个和尚穿越万界,将佛门发扬光大,重要的事说三遍,一!二!三在哪里?...
康熙三十年大选,乌林珠身为乌拉那拉家的嫡女,进宫选秀。目睹了四阿哥的热门抢手,各种秀女争奇斗艳后,她默默地同情了一把未来的四福晋,做等撂牌子回家。谁知道等来的却是她即将成为那倒霉的四福晋的暗示。没等...
十年前我们于星空下相遇,我用机械的手指与你拉钩,共同许下明天的承诺。十年后我们在星空下相逢,虽然你早已忘记我的一切,但我还是愿意燃烧自己,只为兑现迟到了十年的承诺。因为从我们相遇的那一刻起,你便成为...
尤妙信了席慕的邪,信了他说的她不给他好脸色一直逃他才放不下她,信了他那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再来一世,她乖乖巧巧的当他偷得着的那个,按着他的喜好做事,期待有一天他能腻了放了她直到若干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