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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场的规矩也十分直白——给看上的花娘赏银。
不过为了杜绝那些豪门巨富家的公子老爷们一掷千金,给自己的相好捧场;或是哪个花楼为将自己的人捧红,不惜派人乔装来给自家的姑娘打赏,使比赛失了公允。
这赏银也是有规矩的:每人最多只能给自己看好的花娘赏十两银子,多了不行。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条规矩,所以历年来的花魁比试都基本公正,选出来的确是众人看好的魁首,因此这一年一度的五楼花魁大赛才越来越吸引人,几乎要成了京城中每年一次的民间盛事。
众花娘为了引人注目,无不花样百出,破阵舞,七盘舞,巴渝舞,胡腾武,彩衣舞,层出不穷,竟然还有一个别出心裁的,穿了武生打扮,上台舞剑的,姿势矫健又不失婀娜,博得台下采声阵阵。
成宗皇帝看着台上那英姿飒爽的女子心中一动,再看看坐在对面的郦君玉,暗道这女子扮成男人,果然要比一般男子妩媚得多,只是还远远不及郦卿,说起来,郦爱卿这模样要是穿起女装来,只怕是个绝代佳人,会不会……?
疑惑了一下,随即自己失笑摇头,没有可能的事情,他是梁丞相的乘龙快婿呢,要是有什么不对,梁小姐又岂能容他这些时日?还看管得如此之严,晚些回去都不成。
开口笑道,“这名动京师的花魁大选,寡人看来也不过如此,没甚出色的女子,朕倒觉得个个都比爱卿差得远,选出来花魁能有爱卿一半容貌就很不错了。”
郦君玉尴尬,附和也不是,不理也不是。
韦勇达说了风凉话,郦君玉可以拿出恩师的架子来收拾得他叫苦连天;万岁说了戏弄之词,她却只能干听着了。
看成宗笑眯眯的兴致很高,只怕他还要说什么怪话出来,可委实不好回答,干脆起身,“陛下恕罪,为臣想去方便一下。”
说罢躬身退了出来。
暗道,下面这么热闹,让我去转一圈,等会儿再回来。
也不敢走远,只在酒楼下面随意转了转,感受一下摩肩接踵,人声鼎沸的气氛,没一会儿就吃不消了,快步走了回去,比较之下还是陛下的风凉话更好忍受一些。
进了酒楼,抬脚正要上楼梯,身后忽然冲过来一人,一把挽住她的手臂,接着一个十分好听的男子声音在耳边响起,“哎呀,刘世兄,好久不见,今日竟能在这里遇到,难得难得!”
回头一看,一张清雅俊秀的脸孔近在咫尺,眉若翠羽,面如冠玉,一双漂亮的凤目,正殷殷看着她,带着三分焦急,三分求恳,两片薄唇是一种淡淡的水红色,最上等的胭脂也调不出这种动人色泽。
郦君玉从没和哪个男子挨得这么近过,还是一个这般俊逸的人物,只觉脑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弹了一下,轻轻‘嗡’的响了一声,顿了一顿,稳住心神,才问道,“你做什么?”
那人见到郦君玉转过来的脸也是一愣,微微张开嘴,露出两排雪白的贝齿,随即回神,轻声道,“这位公子帮帮忙,后面有人追我,麻烦带我上楼,去你房中躲躲。”
声音低沉悠扬,悦耳动听,明明是在做一件很突兀的事情,却不让人觉得他无礼冒昧,自然而然觉得就是应该帮他这个忙。
郦君玉为难,带谁去楼上房间里她可做不得主,看那人很急的样子,别要真的后面有人追他,便先抬脚往上走,到了成宗待的那间房门前,众侍卫都站在周围,十分安全了,方站定了道,“这位公子遇到了什么麻烦?”
那人微显尴尬神色,“唉,这个一言难尽,我,我,后面是杜侯爷的人在四处找我,我今天不小心得罪了他,被找回去麻烦可就大了,这位公子能不能做做好事,让我在这里躲一会儿?”
看郦君玉满脸疑惑,并不回答,连忙深深作揖,“那杜侯爷为老不尊,霸道得很,我要是被他们抓回去就惨了,就让我躲一会儿吧,保证待一会儿我就走,绝不会连累到公子。”
郦君玉还是没听明白,“定城侯杜侯爷吗?他是前朝元老重臣,现在虽然在朝中不太管事了,可也还是德高望重的,你做什么惹到他了?他要这样私下派人捉拿你?”
上下看看对面之人,刚才光看脸就令人屏息半天,这时再细看,不禁大赞世上竟有这般十全人物,浑身上下挑不出一丝毛病。
见他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身姿苗条潇洒,比自己稍高了大半个头,郦君玉自己算是女子中的高挑身材,和一般男子走在一起时矮不了多少,这也是她扮男装不太容易被人怀疑的原因之一。
对面这位比她还要高出一些,那高矮就非常的合适了,十分挺拔又不显突兀。
举手投足间都很有风姿,随随便便往那里一站,还是一副躬身求人的样子,却也还是十分的闲雅有度。
那人也在打量郦君玉,揣摩这位是个什么身份,看他年纪不大,锦衣玉带,俊得出奇,很像是哪家豪门显贵的小公子,口气又很大,说起定城侯杜侯爷来也是一副就事论事的样子,并不惊讶畏惧,不过好像还是涉世未深,自己含蓄点的说法他就听不明白了。
这可怎么解释?要他直说被杜侯爷狎昵不从,借口逃跑,杜侯爷恼羞成怒,四处派人追他的事情,可实在开不了这个口。
正在两人互相打量思忖之时,房门吱呀一声被从里面打开,一人探出头来,对郦君玉道,“郦大人,里面让您两个都进去呢,说您在门外和人嘀嘀咕咕的像什么样子。”
进得房中,郦君玉还没开口向成宗解释,那公子就变了脸色,抢上两步,撩衣跪倒,“小人叩见陛下。”
成宗坐在桌旁,看看他二人,“寡人以为是谁呢,拉着郦爱卿在门外说个没完,原来是何小公子。”
何公子垂首道,“小人不知是陛下在这里,莽撞闯来,请皇上恕罪。”
成宗先不理他,看看郦君玉,郦君玉奇道,“陛下识得这位何公子?微臣也是刚在外面碰到他,他说有定城侯的人在追他,想要微臣帮他躲一躲,微臣这还稀里糊涂的,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呢。”
成宗哼一声,不客气道,“你被你夫人管得太严了,怎么这么一副涉世未深的呆傻样子,他就是工部何侍郎的幼弟何家小公子,杜侯也恁脸皮厚了些,当街做这种事情,有辱朝廷的脸面!”
提声道,“来人,派两个稳妥的送何公子回去,告诉何侍郎,自家的弟弟看好点,怎么搞得在大街上被人追来追去,这成何体统!”
郦君玉这才恍惚明白过来,不是她呆傻,实在是她不是男人,又向来心气高洁自律,不涉狎玩之事,心思不容易往这些龌龊地方转,所以反应难免慢一些。
待到她想明白了,你何公子已经垂首随着成宗的侍卫退了出去,看着那苗条秀逸的身影在门口一闪而出,有些仲愣。
上次被成宗错认成何小公子后,郦君玉也好奇查问过,想知道这‘京城第一公子’是个什么人物,搞明白之后,倒也没有轻视之意,就是觉得此人有些可怜,被亲兄长推出去做这种事,好好的世家公子被自己的亲人逼得沦落到人人轻蔑耻笑的地步,身世可悲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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