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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在宫外头,镇日里西府家庙两处跑,在哪儿都是习文习武不得闲,王子腾那儿还好些,不过是些规规矩矩的写大字射箭靶蹲马步之类的,王子胜那儿却是非同一般的狠,蹲着马步写大字不说,手腕上还必要悬着起码一斤重的石子,且还要对着挂在木墙上的纸张练;练箭倒也还是固定靶、也还不要求仁哥儿骑小马的,可却不许仁哥儿规规矩矩的站着,必要奔走跑跳蹦的,一边躲着小厮们用弹弓弹出去的石子、一边往箭靶上头射箭……
如此种种,已经看得方才痛定思痛过的王子腾又憋不住的心软,可王子胜振振有词,说什么如今王家这一辈可就要靠着仁哥儿了,不说仁哥儿学好了日后能带得底下弟弟们如何出色,就说眼前,王子腾眼看就要正经儿出仕了,可他自己却还有两年孝期不说,于庶务上头也不精通,勉强出仕也怕是个拖后腿的,就是有心奋起这性子也定了难改……这般,王子腾的助力除了几家姻亲,可不就得着落在仁哥儿身上?再者姻亲虽好,都不是王家人,总是仁哥儿赶紧教出来才好!
王子胜如此理所当然地将原本该自己扛的胆子扔到仁哥儿的小嫩肩膀上,仁哥儿偏还挺着似乎结实了点儿但还是胖鼓鼓的小胸膛、腆着下头更加圆乎乎的小肚子,一派自得,如此愿打愿挨的一对儿父子,看得王子腾除了苦笑,真心无语。
半晌,到底是对仁哥儿的身子更看重些,王子腾顶着弟弟皮卡皮卡眨巴着眼桃花四射的压力,婉转叙述了一回当日他练武时,老祖父和教习家将们都说过的,过犹不及反受其害的道理。
却不想王子胜论述起小儿到底适不适合高强度训练比他还头头是道,什么几岁能怎样不能怎样、不然轻则上了筋骨长不高重则伤了根本折损寿命等等等等,末了却补一句:
“我既然敢让仁哥儿这么练,自然也能让他承受得住——我的孩子,怎么可能和一般凡人小儿似的脆弱?大哥若还是担心,不妨多找大夫看看,当知我所言不假。”
“……”
不能这么练的、曾经的凡人小儿王子腾同学默默躺枪,好在他近一年来听王子胜私底下各种凡人如何如何各种脆弱评价也习惯了,开始还担心这弟弟会不会佛经抄多了移了性情,后来看他虽然恪守孝期古礼,不食荤腥不近后宅,却不是个冷心绝情了的,其他不说,地震之中泰安姐儿诸事,他都正经放下心上的,对仁哥儿也越发慈爱,对自己也越发亲近,再者那凡人如何的言论也只在私底下至亲之前偶尔说道两句,王子腾仔细打听过了,就是当着皇帝太子张舅兄甚至张氏等,也没听说王子胜有这般随意说话的,显见是只在他和仁哥儿这样正经王家至亲骨肉前才肆意几分,也就不多操心探究了。
不过王子胜先是拿出连齐太医也看不出是什么、却能顺顺利利保下史氏母女的丹药,后来又有仁哥儿这虽然还没请太医看过、却似乎真是未曾伤着的精神样子,再细一想,就是王子胜自己这一年也都全不曾病过,浑不像以往,夏天必然有几回中暑、冬天必然有几回风寒,就是春秋两季,也要防着秋燥春咳的,王子腾倒是相信自家弟弟果然乖巧可爱有福气,也不知道是山居偶遇还是书中巧得,必是有一番奇缘的。
但他素来是个好哥哥,见着是于王子胜无害有益的事儿,倒也没想着寻根究底,不过是在家庙里头守了一天,心疼地看仁哥儿才用过午膳,又被他爹狠心操练了两个多时辰,才一道儿踩着城门关闭的时辰回去了。
进了城也不急着回府,径直往齐家去,齐太医早得了王子腾派人送来的帖子,正陪着正好适逢其会被他顺势扣住的陈太医,一道儿在外书房等着,见了仁哥儿细细把一回脉,又请陈太医也把一回,异口同声都是仁哥儿的身子极其妥当健壮,是他们行医以来平生仅见的好,王子腾又放了一半的心,只是到底还有另一半悬着,也就以“身上有孝、贸然登门已是不妥,实不敢再留饭”
为由拒绝了齐太医的好意,又说等府中孝过,必要好生设一宴,请两位世伯务必赏脸之类的话,客气一番出了齐家,又急急奔回家中,府里头也早有经年的老家将等着给仁哥儿磨骨,如此又折腾了半个时辰,得到的自然都是仁哥儿筋骨是百年罕见的上上良才、且不曾有任何损伤隐患的迹象一类的话儿。
王子腾打早上见了王子胜的辣手之后,就一直悬着心,又是心疼不已地揣度胜哥儿是不是已经吃了亏又不敢言语、只后悔自己早年没狠心练武,方才在仁哥儿身上如此辣手;又是悔恨自己不该得了小女儿就疏忽了大侄子,眼看着这离他上回来家庙上香都半个月了,也不知道仁哥儿多少苦头?可曾伤着?就是弟弟真有奇遇,也未必抵得住自己竟是个猪油蒙了心的,明明看出仁哥儿身上软肉结实了不少,又亲耳听到仁哥儿身边的小厮说他在家庙训练也很有辛苦用心,却还是连仁哥儿隔一日在家里头待的那一天都尽用了,习文习武一刻不歇,只给他留了午晌歇觉晚间睡眠并三餐洗浴的之间,虽说强度比起胜哥儿的辣手简直和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到底难保……需知这到了极限时,一根稻草都能压垮一只骆驼呢!
如此王子腾心里只和在热油里头煎熬似的,午饭时都顾不上盯着王子胜多吃两口他特特带过去的糙米饼浓米汤,虽没忘了先行一步遣人回去布置好齐家和府中诸事,到底一番劳心又劳力下来,听到齐陈两位太医并府中老成家将都异口同声,也算是放下了那始终悬着的另一半儿心。
这一彻底放松下来,就是他孝期里头也不忘勤练武功,素日底子也是甚佳,也不由头晕眼花身酥腿软的,还是仁哥儿机灵,又还有亲近的贾敬就在一旁,扶着他在软榻上靠着,仁哥儿又亲手喂了他一碗熬得浓浓的米油,王子腾方才缓过气来,抬了抬只恢复得六七分力的胳膊,摸摸小家伙的大脑门,看着他虽然焦心却强自镇定、且明显极有精神余力的样子,叹了口气,又笑了开来:“果然天见可怜,我王家虽子嗣不丰,但仁哥儿一个已经抵得上人家起码七八个的儿郎,这日后,就是……”
王子腾有一瞬间,是真心觉得哪怕他日后无嗣,只得一个仁哥儿都心满意足的。
只是他现在到底还是年轻,王家的子嗣又实在不是一般的单薄,这话在舌尖上滚了两圈,到底还是咽了回去。
他身边几个家将,都是老伯爷和他爹先二老爷留下来的心腹,对王家自然忠心,而王家里头又是最忠心王子腾的,此时听了他这话,原就因为仁哥儿筋骨一事,在心里对仁哥儿另眼相看的几人,少不得又将仁哥儿看重了几分。
仁哥儿自己倒没想得那么多,看着王子腾的脸色好了起来,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也有力了许多,就夸张地呼出一口气,很是小大人地说了王子腾一回,什么午饭时最是要吃饱吃好方才养生,不能像今天一样恍惚得连他夹到他碗里的菜蔬都没用完啦;什么事缓则圆不能一味心急,像今天明明自己身子有些不适,却只顾着带他去齐家看太医、回来又让家将伯伯们摸骨把脉的折腾——其实这事儿明儿做又不是不行,他给爹爹那般操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当时累得很,但回头喝点水歇一歇自然就好了,并不曾有何不妥,早一日晚一日确认有何区别?若是将伯父累坏了,才是没法儿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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