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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宸苦笑。
当月祁带着他下界的时候,他还真以为老天开眼了。
当月祁抱着他说“去很多很多的地方,看很多很多的风景”
,他还真感动得升腾起依恋的感觉。
但现在想来真是对牛弹琴,自作多情!
他细细一思索,月祁所做的哪一件事不是为他自己!
月祁是为了他屡屡犯戒,但所有的结果不正是他想要的么?宴饮上刺杀阳修的那一次,他好端端获得了化孕的资格;招魂的那一次,又给了他正儿八经的由头下界!
他只是刚好没有在他的路上做绊脚石。
一旦做了绊脚石,恐怕踢开他都来不及吧。
阳宸想起来肚子就疼。
但是他没有去摸,只是贴着树枝紧紧闭上眼睛。
这是刚才月祁踢的。
他老是不知轻重地把他乱丢乱扔,滚在脚边就是一下,从来不知道体恤。
再也不要犯贱了阳宸!
再疼爱他,你去死了算了!
阳宸咬牙。
你不是很清楚他在想什么么?那混蛋就是失忆了寂寞了空虚了无处可依了,一听还有个媳妇儿很安慰,死了都要扒拉着——你跟他根本不认识!
你们成亲四十年他关了你四十年!
他失忆了就不是他了?你还犯贱!
尚食其掰了些兔肉喂他:“凤儿!
凤儿!
喏!”
阳宸笨拙地往旁边挪一挪,西红坐在树干上劈手抢来:“傻子,鸾鸟非梧桐不栖,非梧子不食。
别白费殷勤了。”
尚食其还是擎着手:“哪儿找梧子去呀。
凤儿乖,张嘴啊——”
阳宸晦气。
要说男人,他是被一纸婚约逼得没办法才和月祁一道,换做别的男人,他看都懒得看一眼,拉倒吧——何况这满指缝的泥。
尚食其又被嫌弃了一次,灰溜溜地与西红把兔肉分了,正思忖着最后一只是给谁吃好,要不偷偷包起来藏裤子里?背后灌木丛一阵窸窸窣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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