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君会听闻他的名。”
然后,他露出一丝苦笑:“死人当活人用,月孤大人当很喜欢这一手吧?他人都走了还不忘带着那个死人呢。”
说着,大踏步地离开空空荡荡的舱房,去到指挥室中,心中一片安然。
虽然戌辉号还是在雷暴中艰难穿行,虽然他行径在有史以来最为动荡的甲板上,但是他已然重新有了万事在握的勇气。
这艘飞舟上最棘手的两枚钉子都被他降服了,拔除了,不会再有任何陌生的意外降临,他的计划重新纳入了正轨。
庶吉士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他年纪轻轻就能坐上这个位置。
此等机心。
恐怕月孤大人临死都还念着他的好呢……
结果两人一回到指挥室,阚云士便脸色雪白道:“报告常吉士!
丑时方向有……有蛊雕出没!”
上层甲板。
“全员归位!
戒备!
丑时方向有蛊雕出没!
火龙炮准备!”
尚食其倒吸一口气:“蛊雕!
你们快去呀快去呀!
我不要紧,常吉士的安危才最要紧!”
领路的百夫长斜他一眼,一句话不说,尽心尽职把他推到审讯室里,在他的四肢上扣上大锁,才扬长而去。
“混蛋……一个人都不留!
你们是有多自信!”
尚食其怒骂,看到那锁,嗤了一声。
“又他妈是金术!
我讨厌金术!”
说着,全心催动双手上拷着的赤金环融化。
他的金术修得不好,平时要控制金属就很难,现下飞舻那么颠簸,金水又近在咫尺,几乎一融化就滴在了皮肤上,滚烫滚烫的,混着血水往下流,把他的双手都烫下一层皮来,深可见骨。
尚食其痛彻心扉,满头都是汗,却知道他只有一次机会,根本没有时间损耗,强忍着那种痛楚把整张脸都扭曲了,将双手抽出来。
他一松气,金水就泼在地上,把地板都烫得直冒白气。
他赶紧缩,。
一边在手上种草一边继续脱离脚上的赤金环……
一刻钟后。
尚食其从栅格外头冒出脑袋,四处望望,没有人,就把敲晕了的守卫拖进里头,脱了他的盔甲胡乱往身上一系。
他握着长刀往外走,拦住匆匆忙忙奔跑着的一名将校:“请问接受室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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