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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祁看他一眼,“本来还想你撑到我赴宴归来。”
廉苍低头。
“也罢。”
月祁并拢双指,滴落一滴血,“再续你十二个时辰的命。”
廉苍眼中一亮,随即面无表情道:“谢殿下。
廉苍……不值。”
月祁点头:“孤家当然知道不值,只是还有用得到你的地方。”
廉苍不再抬头:“谢殿下。”
月祁朝那女子的剑尖走去,“你身为女子而握三尺剑,可知世上的武士当如何分作三六九等?”
女子哼了一声,高傲地扬起了下巴。
“血勇之人,怒而面赤;气勇之人,怒而面青;骨勇之人,怒而面白。
方才王后提剑弑夫,廉苍脸色发白,已是骨勇之人,能敌万军于阵前。
王后却色不变!”
他一扣腰间玉佩,“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惊,麋鹿现于野而目不瞬,拔剑生死,悠然容与,那自然当是神勇——一介女流,却是神勇!
孤家喜欢!”
说着,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王后有这神勇弑夫,可有这神勇担起孤家的月宫,做月宫中名正言顺彰明彰著的女主人?”
女子面孔抽搐不已,毫不客气唾他一口:“狗贼!
你连谁是你的王后都忘了么!”
说着两眼一闭,竟气得流下泪来,“公子,你这些年委屈求全,真白白便宜了这畜生!
西红不中用,不能替公子杀了这蠢材……”
月祁被人骂得狗血淋头,倒是一愣,西红乘机脱出他的桎梏,又狠狠给了他一耳光。
一旁廉苍低眉敛目,假装不知。
而对面廊下不知何时倚了个人,懒洋洋地抱着臂,大概看了很久的好戏,看到此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往袖口中摸出一片桃片糕塞到嘴里。
月祁抹了把火辣辣脸,皱着眉头望去,登时唬了一跳,退回廉苍身后,低声道:“这是谁!”
廉苍伏地跪拜:“掌剑宫人廉苍参见王后,王后金安。”
对面的王后来不及咽下桃片糕,朝着月祁春光灿烂地扬了扬手:“好久不见,殿下可还记得臣妾?咳咳咳……臣妾有不见者,三十六年!”
说着懒洋洋地吹个呼哨,“殿下风姿不减当年,依旧是弱柳扶风的大美人啊……美人啊美人,快过来快过来!
臣妾等了许多年,就等着侍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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