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我,反而有些拘谨不安。
?这倒底是去谁的家?
后来我才知道,纪君泽早就去过我家了,与爸妈相谈一场之后,我的所有权就过到了纪君泽名下,可怜的我,对这一切完全不知,每天还小心翼翼的在父母面前躲闪着大家皆知的心事。
纪君泽就是这样的人,在背后,默默的处理好一切,你不问,却不会主动的来向你邀功请赏。
纪君泽是多变的,和他一起那么多年,我觉得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他。
他的心思太过深沉,而我,太过于稚嫩。
在我眼中,他是温柔的,耐性十足,是个完美的情人。
在他爱的光环下,我只看到了他的优点,他的美好,也许偶尔窥见过他的黑暗,却总是在自我欺骗中欢快度日,我不善于欺人,却习惯于自欺。
就算后来我知道他不过是个满手鲜血的刽子手,却仍是幻想着他在那条路上终会回头。
那时候实在太年轻了,不理解世事的艰辛,不明白世途的险恶,不知道人世间那种种正常人想象不到的丑恶。
当我掌管了全国将近一千多间铺子以后,我才明白纪君泽承受着多大的压力,我才明白原来有时候人必须要狠厉一些,我才明白有些事情必须是要用血来解决的。
当我站在“钱”
势之峰的时候,我是多么庆幸有依风与我一同承受着这巨大的风浪,与我一起共同应对商海的沉浮。
是不是,当初的纪君泽也对我抱有这样的期望呢?
我用纪君泽教会我的一切,在这个世界里翻云覆雨,人人赞我奇女子,短短时间从白手起家到全国首富,可这又有什么用?当初那个将我抱在怀中,一点一滴教会我生意经的男人,我再也看不到了。
夜来幽梦忽还乡。
我从梦中惊醒,醒来后,泪水沾湿了桃花的胸膛。
我又梦见了那个装着礼服,脸上挂着淡淡笑容的优雅男人。
他对着我笑。
一如从前。
我流着泪起身,点燃烛火,将他的笑容跃然纸上。
那淡淡的眉,淡淡的眼,淡淡的笑容。
泪水滴在纸上,晕湿了他的双眼。
他也如我般,在流泪么?
一只手将那张画抽走,有个声音淡淡道:“既然画了,就不要毁了。”
他拿出张软纸,一点一点的吸去了纪君泽“眼中”
的泪痕。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渐渐的带上了明了,带着顿悟。
“原来如此。”
他叹了一口气,找来个画轴,将那幅画小心翼翼的裱好,捧到我面前。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对着这幅画坐了一天一夜。
有些东西,总会在失去后追悔莫及。
有些事情,也总会在十几二十年之后会才彻底明白。
当我们已经错过的时候,纪君泽,你告诉我,我将如何去弥补这一切?
当我终于走出房间的时候,门外三个身影静静伫立。
我不知道他们在这里站了多久,被露水打湿的衣服告诉我,显然不会只是站了一会儿。
桃花轻笑道:“哭过了?悔过了?想通了?还是饿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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