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澜闻言,干脆两手全部紧抓岑寂,一丝也不放松。
这一刻,岑寂突然十分希望自己身上安的是假肢。
不知过了多久,脚下的路忽然平坦起来。
岑寂感觉他们仿佛从细窄的暗道中来到一个宽阔的内室。
他止步不前,从小便练习夜间视物,此时虽然身处暗黑的内室,他却依然能隐约看到一些模糊的轮廓。
他缓缓移着步子来到墙边,伸手向墙上摸去,试图寻找一些机关。
班澜像是粘在了岑寂身上,半步都不敢离开他。
岑寂感到他胳臂上的那双手在微微发抖,他一叹,“说了你别跟下来了。”
班澜闻言更是抱紧了他的胳膊,好像岑寂会将她一把推开似的。
“你想救师姐,难道我不想?”
班澜回嘴道。
岑寂不再理她,凝神细细摸索着湿冷的墙壁,没一会,便摸到一个鸡蛋大小的凸起。
他轻轻一转,数十根火把在墙上猎猎燃烧,不时噼啪作响,周围登时亮了起来。
岑寂借光四下环顾。
两人的确置身于一个不大的石室,面前是一扇关闭着的铜门,门眉处刻着一行笔力遒劲的行草——鹤翎宫。
“难怪寻它不见,原来鹤翎宫是藏在山腹中的。”
班澜恍然。
岑寂走上前,略一犹疑,便要伸手推门。
“小心些。”
班澜忙道。
岑寂停了停,心中竟有些暖意。
他内劲一吐,铜门随即大开。
班澜本以为门后依旧一片黢黑,谁知却通明如昼,千万火把将狭长的过道照得大亮。
只是,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条岔路。
岑寂低头,见脚下两条路入口处分别刻着“生”
、“死”
二字。
岑寂思索了良久,分毫没有头绪。
班澜站在他身后,伸出脑袋朝里瞧了瞧,忽然道:“扔骰子吧。
单数走‘生’,双数赴‘死’。
怎么样?”
岑寂哭笑不得,“生死岂是如此轻易决定的?况且哪来的骰子?”
班澜把手伸进衣服里,摸了摸,掏出一副骰子,递了过去,“喏。”
岑寂讶异道:“你随身带骰子?”
班澜点头。
岑寂瞪了她一眼,冷冷道:“没收!”
班澜一缩脖子,道:“你喜欢给你好了,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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