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上前一步,面颊红润,低头羞涩一笑,低声道:“我和吴越……想去大漠。”
我愣了愣,问她:“再也不回朔国了么?”
夏至摇摇头:“不知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现在,我们想去大漠,想去见识见识草原的风光,再说那里……也适合我这样简单的人。”
我微微低下目光,双手覆上墨让轻拍我肩头的双手。
是啊,这个时候,离开这个是非圈,也许算是最好的选择了。
更何况……不知墨谢是否会放过吴越。
是啊,吴越!
我抬眼看夏至,疑问地:“吴越呢?”
夏至耸耸肩,半是甜蜜半是忧心的样子:“他这个祸害,不光忘了以前的事,连自己的功夫也忘了个一干二净,平白一身内力不知道怎么用,没内力辅助,身子自然恢复得慢,这个时间,他应该才醒吧!”
我转头看了墨让一眼,然后拉起她的手,柔声商量道:“夏至,我想和吴越道个别,你看合适么?”
夏至一愣,继而骇笑道:“小艾,这是什么话?你是他的徒弟,你想要同他道别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为什么还要问我适不适合?”
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我不知道失忆的人是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究竟我跟他见面会不会令他想起什么,说实在的,夏至和吴越本人都不想回忆起以前的事,我也不想做这个恶人和导火索,所以,我要不要和他见面,和他见面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后果,我心里实在是没谱的很,所以不得不问上夏至一句,毕竟现在她,真的是我的师母了。
没错,她已经换做了妇人打扮,面颊红润,举手投足间也突然多了分说不出的妩媚风韵。
我终于知道阿狄是怎么看出我那晚和墨让做了什么,原来女人被所爱的男人宠爱一夜之后,她的心态是不同的,那种满足和幸福是由内而外溢出来的,任谁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夏至原本就美的像一幅画,现在却好像被注入了一股子灵气,行走跳动,好像随时在发光。
夏至抿嘴一乐:“平白又发什么呆啊?我们原本打算今天就走的,你若是想要同他道别,不如现在就跟我一起走吧,我们一起回去!”
说着探头看着墨让,“墨让也一起吧?你们可是好久都没见了。”
墨让摇摇头,笑道:“算了,我还是不去了。”
呃?不去?我转过身拉着他手低声问:“为什么?你们兄弟俩不趁这个时候道个别,再见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眼角瞄瞄他,不是吧兄弟,以前可不知道你是这么冷情的一个人啊?
墨让笑着刮刮我鼻子:“你那是什么表情?我自然想跟他道别,不过……我总是见证他不开心的时候,我简直是他人生低谷的路标,所以……我还是不去了吧。”
又挤挤眼睛,“再说,他都不记得我了,那我凭着心灵感应和他道别,不也是差不多?”
随后压低声音,神秘地,“我又不像你,你是想给他什么东西吧?”
我吐吐舌头,挫败地:“不用总是这么先知吧?奴家还想保留一点小秘密呢!”
墨让揉揉我的发顶,笑笑地:“去吧去吧,路上小心,我就在这等你。”
我皱皱鼻子,做了个鬼脸:“好啊!
你要乖哦!”
我家亲亲相公一愣,继而气笑道:“好啊,我一定会乖的,不会给陌生人开门!”
我踮起脚尖,坏笑着拍拍他发顶,转身去房内拿了样东西,出来又香了墨让一口,才心满意足地跟着夏至走了。
这一路我的心思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神志恍惚。
因为我一直在想,究竟要怎么和吴越道别。
这真是个难题,直到我已经谢过夏至,坐在吴越对面,这个难题仍没有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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