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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现有证据来看,可以确定是他杀。
最可能的手法是凶手将失去意识的死者是用席子拖来,再用麻绳拖挂在树上,两手抓住死者脚踝向下用力,将他缢死。
因为使的都是巧劲,男女皆可,老少咸宜,因此不能根据手法来判断凶手的特征。”
如同大海捞针,这凶手,怎么查?
吴越托着下巴,一派闲适的模样,好似我刚刚在同一张脸上所见的感伤纯粹是个人幻觉,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下午老郑来说,已经有人来认尸,死者确是刘捷,家道殷实,生前并未与人结怨,无妻女,无债务,一句话,就是没有仇杀的理由。”
面面相觑,老大,您这是又给我们堵了一条路啊!
无良老大继续展示他的优雅,优雅地拍了南平一巴掌:“臭小子,教你十来年了也没个长进,我且问你,若是他死了,最大的受益人是谁?”
恍然大悟,老大就是老大!
高,实在是高!
第二天出门,自然要先去衙门拐个弯,听听捕快们的收获。
夏至和老郑不在,小杜小冯热情接待了我们,捧出记录,随我们任意翻看。
刘捷双亲已逝,自三年前妻子难产去世后就再未续弦,家中略有薄产,经营了个绸缎庄,也算是吃穿不愁。
他还有个弟弟,名叫刘速,却是个惫懒的人物,也不知帮衬家里生意,成天游手好闲,和一帮子闲人吃酒逛街,倒也没什么大错。
没听说刘速沾染过什么能令人倾家荡产或是六亲不认的恶习。
偷笑,捅捅南平:“这不是跟墨二爷差不多?也是个成天正事儿不干的主儿。”
南平一脸郁闷:“你什么眼神?说你聪明你是真聪明,说你蠢竟也不算冤枉,怎么就看不出来,人以群分,墨二爷他……”
“两位,我们现时便要去查刘速案发当时人在何处,有无他人证明,你们是否同去?”
小杜打断了南平说教。
咱倒是松了口气,南平这一开口,我估摸着一定要说什么物以类聚,墨让作为吴越的密友,吴越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墨让必定也不差云云。
嗐,我跟我家花妈妈最亲厚,她老人家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我捏?嘁!
跟着小杜小冯去了竹间阁,这里特供的竹叶青是京城里一等一的佳酿,碧绿悠远,清香袭人。
酒家老板与刘速相熟,往日经常与刘速等人一起喝酒打屁。
听见这消息也跟着摇头叹息了一回,之后应了杜冯两位要求慢慢回忆当天的事宜。
“刘速那天一直在我这里,他许久不见,那天是这月头回出现,我们几个相识的自然拉着他不放。
我与刘速,还有另外两个旧友,从正午开始,四人说着些有的没的,总共吃了约莫一坛酒的样子。
之后便狂风大作,乌云密布,刘速便说要趁着还没落雨返家,我们都劝他这天气看着邪,还是莫出门为妙,反正离天黑还早,驻一驻也无妨。”
“他当时被我们强留住,脸上便有些不自在,不住望天,很有些心思的模样。
慌?不不,不慌,就是有些急的样子,好像要赴什么约会的样子。”
“这天也奇怪,越来越黑,之后便泼似的下起大雨来,几个都说这样回家一定要病,硬拖着他不让走,道平时也不是没在我这儿过宿过。
他拗不过我们,便只得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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