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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她清楚,自己得到的口碑再好,也不及那个人。
就像双生子,长得再像也不是同一个人一样。
折腾了半天,她耐心快耗光了,他还乐乎。
也不知是不是因弄了头发,觉得长发着实烦,弄好了才说:“短发也很好看。”
今夏用夹子把头发盘起来,章怀远看了皱眉:“都要睡了,盘起来做什么。”
“嫌麻烦早点放我走。”
今夏摆弄着桌上的瓶瓶罐罐,往脸上涂抹。
动作慢,讲话的语气也缓和,神态更是自然。
章怀远听了,脸色微微一变。
今夏在心里叹气,她也不知要舀他怎么办,是不是真等着父亲出院,他们就去民政局。
可她心里横着一根刺,时不时就出来戳她一下,连带着全身神经都抽搐的痛起来。
“麻烦我也认了。”
他好像想开了,蓦地就笑了。
瞧见他这样笑,今夏有一丝恍神。
她记起了那一年冬天格外的冷。
在记忆中,从没有一天,像在那个早晨那么嘈杂和令人窒息。
那天,突然传出来父亲被调查。
整个盛家上下,阴云笼罩。
后来,事情的发展超出她的想象,先是检查出自己怀孕,在得知自己怀孕那一刻,盛家所有人的关注焦点都移到她身上。
就好像她是整个世界的中心,她这根浮木,可以带着他们安全离岸。
再后来,章家提亲,章夫人约见她,问她的想法。
其实不止是章夫人,所有人都在围绕着她肚子的孩子展开论战。
那段时间,她日子过得晨昏颠倒,什么都不去想
然后有一天,手机里有一个陌生号码。
那天,她坐在宿舍的阳台上,心思像是天边的浮云,没有定脚。
她没有接听电话,后来同院的同学来叫她说有人找。
她下楼去,才知道是章怀远来了。
她不是没有想过他会找来,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
可她做了这么多心里建设,再次见到他,仍是不安慌乱。
他很平静,一件黑色大衣衬得他更修挺,大衣下的衬衫,她还记得。
那是上一次他们出行时,她不小心弄湿他的衬衫,买下同一牌子不同款式赔给他的,不想他会穿出来。
他看了她一会儿,问:“我们出去走走?”
她知道他为什么来,但猜不出接下来他会跟她谈什么。
两个人绕着校园,迎着悬挂在山头的红阳慢慢的走着。
他问她一些情况,又说那天早上的变故,问她疼不疼。
那个早晨她都不哭,他这样一句话,便令她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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