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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他松了手臂:“吓到你了?我不是有意的。”
孟元元往后退开,看着黑暗中的轮廓,他这是跟她道歉吗?然后看着他垂下的手,方才碰了下,那手冷得像冰。
以及他衣衫上也尽是寒气,他在这边等了很久吗?
身上还沾染着酒气,似乎有些重。
印象中,贺勘并不怎么饮酒,无非是推脱不掉,才会小酌些许。
见她不说话,贺勘只觉胸口闷得厉害,他并不想松手,可怕惹她不快。
“元娘,”
他唤着她的名字,两个字自舌尖深刻而出,“之前,你与我要放妻书,是因为怕秦尤以秦家妇的缘由将你抵掉,是不是?”
孟元元微怔,想他等在这儿就是问这个?说起来,当初她的确是这样想的。
她点了下头,一声轻轻的“嗯”
。
贺勘皱眉,舌头发紧,竟发现想利落的说句话如此之难:“其实,不用放妻书,事情也可解决。”
两人之间始终隔着三步的距离,他看着她,等着她的回复。
放妻书?自始至终他都没想过会给她。
“说起来,谢谢公子当日解决此事。”
孟元元回了声,有些摸不清贺勘的意思。
秦尤追到贺府的那一天,要债的一起跟来。
贺勘算是当面说清了这件事,料想那些人后面不会再敢做什么,也算是解决了罢。
后面她会回权州,同样不会再与那些人交集。
贺勘无声一叹,他和她的话并不在一条线上。
每一句的相问,她认真的回他,只是并没有一丝在意,只是简单的对话。
他看见她手里提着的包袱,应当又是郜家人送的东西罢?手下意识摸去后腰,那里仍旧别着想送她的臂套。
“你,”
贺勘话音一顿,嘴唇抿成一条线,眉间更是深皱,“会留在洛州吗?”
会留下吗?留在贺家,留在他身边,或者他上京去都可以带着她。
孟元元微微仰脸,眼睫抖颤两下,嘴角清浅:“我想回权州。”
清晰而自然的回答,没有点滴的犹豫,就如同风擦过树枝那样简单。
是时候走了,小姑已经好起来,算是做好了当初秦老太的嘱托,并相信贺勘会好好照顾小姑。
现在曲谱卖了出去,自己也有了银钱,只剩下等古先生。
“权州。”
贺勘念着这处地方名,熟悉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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