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越蹭的站起,带着木凳差点儿倒去地上,“贩卖米粮的商贾,我这就去查。”
韶慕点下头,外头街上清冷,一场大灾让此处元气大伤,要彻底恢复却不是一日两日。
自然,天灾无法抗拒,可是后面的人祸呢?
他眉目清淡,十多年前,他的家乡同样发过一场天灾……
“还有,”
韶慕抬头,“京东两路如今还未从去岁的旱灾中恢复,民间人口买卖的情况如何?就说这立县,人牙子手里人员电来路?”
冯越低头想了想,道:“年头不好,卖儿卖女的不少,明面上契书明白的,衙门中会有记载。
自然,也会有些偷拐来的,大都是年轻女子。”
韶慕颔首,要说如今京东两路如此混乱,无非就是那场旱灾。
大乱之后,整个地方萧条下来,一些官员权贵,趁此敛财买地,越发猖狂。
可能就是因此,安宜才被拐带略买到这里。
毕竟拐了后,总要把人送远了卖。
也说明这底下有条略卖人口的暗路,当真伤天害理。
从茶肆里出来的时候,天空的云彩一层层压厚,也就清晨的时候有过短短的光亮,眼下又变得阴暗。
立县并不属于抿州府管辖,韶慕不会在此久留,得在冷下来之前赶到抿州。
。
知县府。
钟伯把耳房收拾了一遍,打开了门窗透气。
尽管如此打扫,昭昭还是觉得屋里一股霉味儿,漂浮的灰尘让她不停地打喷嚏,一会儿便红了鼻尖儿。
她低头看着身上衣裳,手拽了下肥大的腰身。
钟伯做什么都讲究实用,所以给找来的衣裳也是大而厚重,套在身上简直能够再装下一个她。
怎么看,这衣裳都像昨日抓着她的婆子身上那件。
“你先将就住着,”
钟伯收拾完,靠着门坐在凳子上休息,“晚上点个炭盆,也不会太冷。”
昭昭感激的点头,面前的阿伯是真的心善:“我其实叫昭昭。”
人家真心相待,她也不好再隐瞒,况且那个牡丹的名字,是真的不喜欢。
钟伯听了,笑笑道:“姑娘家在外,谨慎些是好的。
昭昭,这个名字好听。”
“钟伯,抿州是个什么地方?”
昭昭问,拖了方小凳子坐去钟伯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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