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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妹妹之前在教坊司,不过几年前便染病去世了。”
江采霜诧异道:“姐妹两人竟都沦落风尘?怎么会这样?”
燕安谨便将打探到的关于香秦的资料告知她。
“原来香秦曾是边关驻将之女。”
她父亲既是边关将领,那她家里即便不算大富大贵,也算是衣食无忧的富足之家了。
这样好的出身,最后却因父兄获罪,家破人亡,自己也和妹妹一起沦落风尘。
江采霜总算明白,为什么第一次来醉香坊的时候,谨安会说这里都是苦命人。
但凡有选择的余地,谁又愿意留在这等污浊之地,以色侍人呢?
说了会儿话,江采霜频频向外张望,像是在等谁。
燕安谨注意到她的小动作,“道长在找什么?”
“谨安怎么还不来?我与他约好了的。”
江采霜秀眉微皱,“他说要跟我说一件事的,我也有事要跟他说。”
燕安谨咳了两声,“他临时有事,让我同道长说一声。”
“又有事?”
江采霜撇了撇嘴,闷声道,“算了,那我就先同你说吧。
寒食那日,我和堂姐去了山上的竹林,想找鸢尾花……”
江采霜把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一讲给了燕安谨。
“我看到一个人提着小包袱,好像是要去山里烧纸祭拜。
我没看清她的正脸,但是她和婢女交谈都是打手势,一直在比比划划。”
“她们坐的是什么样的轿子?”
“是二人抬的暖轿,轿帘颜色是红色的,似乎是纱帐。”
燕安谨道:“听你的描述,像是……青楼女子出行所乘的小轿。”
寻常的暖轿一般不会用如此艳丽的颜色,若是女子出行,更不会用无法挡住外人视线的纱帘。
青楼女子,跟婢女打手势交流……
“难道是香佩?”
江采霜认为他的猜测很有道理,“应该是香佩姐姐。
我初来京城,认得的人不多,让我觉得身形熟悉的人就更少了。”
只是,不知道香佩姐姐要去山里祭拜谁。
她是从南方被卖进醉香坊的,按理来说,在京城应该没什么亲人。
“对了,你方才说的浮灵……可还记得那户人家的名姓?”
江采霜回想了一番,“那户人家姓俞,好像住在城东,家里是做绸缎生意的。”
“你若是想找到这户人家,我可以派人帮你打问。”
“真的?”
江采霜正准备这边的事情一了结,就去寻找这户人家,燕世子愿意帮忙可真是太好了,她欢喜地道谢:“多谢世子。”
燕安谨淡淡一笑,昳丽面容霎时如万花初绽,美得不可方物,“一点小事,何足挂齿。”
“还有,香佩姐姐被关押在开封府大牢里,世子殿下可不可以……”
“我已让人把她调出大牢,现在关押在另一个地方,三餐都有人定时送过去,你放心。”
这下,江采霜心里便再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既然已查清此案非妖邪所为,道长可还会继续追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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