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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还担心书生弄出声响,没想到他的动作比她还轻。
过了小半刻钟,二人总算有惊无险地摸到了二楼。
江采霜额头都渗出汗了。
她擦了把汗,悄悄将腰间的小木剑取下来,握在手中。
亮灯的房间在廊道尽头,整条廊道上悬挂的竹编灯笼都熄灭着,他们还得摸黑走过去。
终于来到房间外面,江采霜弯下腰,耳朵贴在门上。
屋里的谈话声传入她耳中。
“官爷,咱们这儿还要封多久啊?不让开张做生意,我这一院子的姑娘都只能喝西北风了。”
“如今案子没破,凶手也没抓到,我们哪敢撤人?还望妈妈你多体谅。”
“什么时候才能把人抓到?唉哟,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江采霜弄湿手指,轻轻捅破窗户纸。
从缝隙里看去,似乎是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在跟府衙的班头对话。
“官爷,要我说,这案子说难破也难破,说好破其实也好破。”
“你知道凶手是谁?”
“奴家哪有那本事,不过奴家知道一个理儿,”
鸨母给身后婢女使了个眼色,婢女拿来一个盒子,打开来,里面全是金光闪闪的元宝,“那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次不过是死了几个走南闯北的富商,算不得大事。
官爷拿了这笔钱,随便找个穷苦人家一问,多的是穷人愿意让家里人出来顶罪。
到时候案子也结了,官爷好向上峰交差,我们的生意也能开张,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王班头看得眼睛都直了,吞咽了好几次口水,最后还是把金子推了回去。
“这些还不够?官爷,只要这事成了,奴家不会忘了给您的好处。”
“不是银子的事儿,”
王班头喝了口茶,“若是你昨天说这句话,这事也就办了。
可你偏偏今天晚上才说。”
“可是有什么不妥?”
“凌大人出身不好,在朝中没有半点根基,倒是不怕他。
但他被案子弄得焦头烂额,今日竟去了一个地方,你可知是哪里?”
“哪儿?”
王班头四处看了看,声音压低,很忌惮的样子,“定北王府。”
鸨母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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