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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着不敢说实话,我怕我说出?来她会害怕,况且她还是因为我才丢了那一魄的。
褚慈却自顾自说道:“我知道了。”
她垂下眼帘让人看?不到她眼底的情绪。
我想抱住她,可却听到她小声说了一句:“没关?系的。”
我只好牵稳她的手,带着她走到对街。
她自小便这样什么都一个人受着,不曾与我说过任何心事,让人以为她似乎什么也不怕,是可以依赖的。
狭窄的街道上?车辆来来往往,小孩在街头嬉笑大脑着,车辆一鸣喇叭他们便一哄而散,哈哈大笑着跑开?了,他们看?着似乎与我和褚慈分开?时一样的年纪,可那时候我们却与他们截然不同?,连安宁都不敢奢求。
那时候姑姑刚过世,她夫家的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事情邪门的很,似乎与她一直捣鼓着的东西?有关?,于是他们便把那骨灰盅放了起来,打算挑个日子?拿去砸了。
我和褚慈对那骨灰盅知道的也不多?,怕惹来祸端从而不敢多?说,他们问什么都说不知道,两个人从白天?到夜里都怕得很。
在我爹和姑姑去世之后?再没有人照看?我们,姑姑夫家见我们可怜,便想着把我们带回去先照看?一阵。
那日姑丈带着表哥和我们到村上?找一位神婆,因为到村上?时太晚了,我们便去镇上?找了一家宾馆住下,因为手头并不宽裕,所以四个人住在了一间房里。
姑丈似乎是嫌弃我们太过晦气,一直不太肯跟我们说话,还给我们一口饭吃已经是仁至义尽。
我和褚慈心里不快,便两个人牵着在宾馆外边走,等到街上?几乎没有人了才回去。
房间的门没有关?上?,我推开?门时隐隐有些不安,抬头便猛地看?见白床单上?两具看?不出?面目的干尸,他们肌肉干瘪像是只留下骨头一样,如同?被风干的肉料,而原本装在黑色塑料袋里的骨灰盅不知何时滚落到了地上?。
我屏住了呼吸,被吓得浑身都是冷汗,动也不敢动,是褚慈回头拉住了我的手,把我带出?了宾馆。
后?来警察来后?说这两人身体里的血都被抽干了,他们对此束手无策,连人是什么死的都验不出?来,问我们什么我们都说不出?来。
后?来那个镇子?里的人谣传镇里住了妖精,专吸人的阳气,老少?不拒。
那些人嘻嘻哈哈的,就当听了个笑话。
我和褚慈却因此夜不能眠,带着那个害人性命的骨灰盅回到了老家,我们想砸了这骨灰盅,却怎么也砸不破,它就像是吃饱喝足后?睡着了一般,后?来竟什么也没再发生?,跟着我直到前段时间被盗。
***
我边想着旧时的事边走着,忽然被褚慈猛地拽向一边,我回过神来看?见一个小孩踩着脚踏车从一旁经过。
我握了握手,那掌心里不知何时竟布满了汗。
褚慈问道:“怎么了?”
我看?向她那如墨的双眼,恍惚分不清她究竟有没有失忆。
我摇头说道:“没什么。”
第42章花树枯败
这几日?我查阅了很多书籍,还问了老一辈的人该如何找回丢失的一魄,可是大多都是胡编乱造的,并?没有什么依据,我有点沮丧,把?以前?爹留给我的书重?新?翻了两遍,也依旧没有线索。
褚慈像是不在意似的,我急得眼都红了,她在一旁轻描淡写般说:“找不回来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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