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并不好色,但吴王府里面美人也不少。
过去也有子女诞生,都纷纷夭折了。
大概是记着失子的苦痛,王爷对别家的儿童是极爱护的。
她看着这个男孩,想着自己的心思。
没有觉察他动了动。
尔后,他醒了。
黑宝石一样的大眼睛张开,衬着粹玉般的孩儿面。
他瞪着碧婵,也不怯生,一句话没有。
照看他的丫环仆妇把他抱走,他还是面无表情。
要不是他后来高高兴兴对吴王嗓音清脆的一声:“二舅舅。”
碧婵真要当他是“天聋地哑”
。
吴王和碧婵带着他,赏杏花,放纸鸢。
虽然孩子话不多,大家也玩得尽兴。
夜里面吴王照旧召她作陪,碧婵记得半月前吴王先期回京的时候说过:“等你过来的第一天,穿一件红衣裳让我看看。”
碧婵犯难:“我没有红衣服,我不爱大红大绿的。”
吴王俊逸的脸上显出孩子气来:“只一次。
只怕皇兄以后要我在京了,就算庆贺我们搬迁。”
这有什么庆贺的?碧婵还担心吴王为解职扬州的事情不快,但事实并非如此。
她不想让王爷扫兴,因此答应下来。
知道吴王喜爱杏花,碧婵就在赶制的红衣上绣了朵朵杏花。
她原来怕自己不配张扬的红色,不过,也许吴王说的不错:碧婵穿什么颜色都好看。
吴王望了她半天,找出一个竹节杯子来:“这是杏花酒,我们一起喝。”
碧婵欣然同意。
吴王清秀如画的眉目,有陶醉人的光泽:“你看今夜像什么?”
碧婵想起刚才他们同饮一杯,她又穿着红衣服。
心里一动,低下头。
吴王又说:“今天我故意叫他们把容儿抱到这个床上睡的。”
南朝有个风俗,新婚之夜前床要让大胖小子睡过,这才吉利。
碧婵投身入怀,吴王的热情是永不枯竭的。
这几年她总是汲取着这个人的温暖。
杏花一年年开了又谢,她却不觉得青春的流逝。
夜半了,碧婵还是不愿睡去。
“皇后也喜欢容儿,三天两头把他抱到昭阳殿去。”
吴王告诉她。
皇后无出,盼子心切。
碧婵知道王爷对帝后的敬爱都深,决计不提起民间有关皇后的无聊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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