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文澜公主,骆垂绮根本没办法在手无实权的情况下做出什么打压,老爷子卧病过久,让朝中官员都渐渐开始倒戈。
信王是只老狐狸,仍在观望,而端王毕竟资浅,在朝上说的话根本就无足轻重。
就如今日朝上,即便是文澜公主不开口,朝中官员依然或是不敢附和,或是不屑附和,大多数人都装了哑巴,就连皇上亦不能说上什么。
"
溶月,只怕如今连老爷子的声名都无法撑下去了......"
她翻着由信王处发回的折章,御笔朱批皆是个"
准"
字,然而,自参劾工部简崧去年在治夏水筑堤时贪污巨款之后,朝廷里顿时一紧。
虽说这是给初病的孙老爷子给震了震声威,但时日一久,非但不能威吓住对手,反而是在逼着对手行动。
如若没有一处好的内援,便是偷鸡不着蚀把米了。
眼前这堆御批的折子,什么户部审计拖欠、什么刑部荒怠,都是些小刺儿,挑得根本无关紧要,而真正大头的几件却一直压在她手里,不敢投出去。
她担心,担心公主会拿前线的军粮开刀。
"
小姐,你为什么不把九门提督署报来的公主府私藏军械的事儿给捅出去?"
溶月见她愁成这个样子,心中也闷闷的。
"
傻丫头,这么大的事,万一把文澜公主逼急了,立时就做出什么谋逆的事来,可就成了大麻烦啦!
"
骆垂绮苦苦地一笑,"
之所以现在挑些小刺儿,就是要让她们不具戒心,以为都只是寻着了几件小到鸡毛蒜皮的案子......"
她欲言又止,其实如果文澜公主只要能放过永航,自己就是对这些全然视作不见亦无所顾忌。
"
既然小姐都有了安排,那还愁什么呀?"
溶月奉上一盏清茶,笑着安抚。
谁知这一劝反倒劝出骆垂绮的长叹来,"
哪里有安排!
文澜公主现下是还未准备好,若是准备好了,我这挑的小刺儿就成了她起势的借口了!
"
一个人一旦拥有了万人之上的权利,他是绝没有退路的。
君弱臣强,到最后不是臣欺君,就是君灭臣,不管心中到底如何,文澜公主到了此时,只怕亦是迫不得已了吧!
"
那小姐何不请端王爷帮忙呢?"
"
端王毕竟隐了那么多年,从未在政事插过手,虽有这个心,却未必见得有这个力。
"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