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
骆翊顿足道,“现在只得等着当地衙门里的仵作、官差过来,那舱房已经封了。”
“半夜里才见过,那么戒备森严,大概知道是什么时辰的事么?”
骆翊摇头道:“确切时辰倒不知道,今早不见他从房中出来,只道他睡过头了,待开门进去,却见血流了一地,人早已死了。”
段行洲蹙眉道:“骆先生,我也是公门里的人,不如让我进去看看,说不定能找些蛛丝马迹。”
“小段捕头是公门里人不假,可是既非当地捕役,也非刑部官差。
这个……”
段行洲忙拍着胸脯道:“骆先生,我是刑部正堂点名的捕役,总比这小地方的差役强些。”
“说得也是。”
骆翊终于首肯,分开众人将他带到房门前,黯然抹了抹眼睛,“你进去吧,我是不忍再看了的。”
段行洲听骆翊的话,原本以为屋内景象会如何惨烈,哪知屋内只是横卧了一具尸首,流了一大滩血在地上,除此之外,屋内干干净净,陈设周全,不见有任何挣扎打斗的样子。
段行洲尚未走近,却听一边有人喝道:“你进来干什么?”
段行洲扭脸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叫道:“撞鬼啦!
撞鬼啦!”
“大白天哪里来的鬼!”
那人也不禁转头向尸首看了一眼。
“你不是刚死的詹将军?”
“呸!”
那人啐了一口,“我是巴阡。”
段行洲看看地上尸首的脸,再看看巴阡的面孔,想了想,笑道:“对不住,对不住。
我记混了。
我道你才是詹将军。”
“晦气、晦气。”
巴阡又使劲啐了两口,“我问你小子到这里来做什么?”
段行洲道:“我是刑部点名的捕快,船上有命案,我当然要来看看。”
他眼珠一转,“巴将军又在这里做什么?”
“我看着屋子。”
巴阡道,一边又坐回角落里的椅子里,默默看着詹柱的尸体出神。
破城锥(18)
段行洲便小心上前检验詹柱的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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