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玄回敬了一句,却极为自然地爬上了床,弯腰俯在了皇甫玄的双腿之间,低头含住了半勃的孽根。
他的动作自然而娴熟,并不以此为耻,待那孽根终于彻底抬头,便任由皇甫玄将他掼到了床上。
贯穿的疼痛伴随着熟悉的快感,白明玄攥紧了床单,承受着熟稔的冲撞,他抬起头看向床顶的流苏,眼前闪过的却不是当年皇甫玄的脸——他像还在桃花林间,听着耳畔的风声,看着皇甫庆嫣红的脸。
性事终于中止,冰凉的液体灌进了身体深处,皇甫玄漠然道:“那断情水,给庆儿用一份吧。”
白明玄回过神,噙着笑道:“凭什么?”
皇甫玄抽出了孽根,将沾染着浊液的孽根贴在白明玄的脸颊上,多了几分狎昵的味道。
“张嘴。”
白明玄静静地看着皇甫玄,忍住本能的恶心,张开了嘴唇。
凭什么?
凭他爱的人是皇甫玄,他永远不可能真正拒绝他。
20.
白明玄的断情水,是根据断情水的解药做出的,药童试了试,无一幸免,俱失去了与情爱相关的记忆。
白明玄瞧着皇甫庆喝了那断情水,亦听到了他那句略带忐忑的问:“你……喜欢我么?”
我喜欢你,但也只是喜欢罢了。
皇甫庆骤然倾倒,白明玄正欲去接,却比不得暗中窥视的皇甫玄。
皇甫玄抱着皇甫庆的腰身,开口道:“做得不错。”
白明玄本该笑着回几句的,张了口,却一句也说不出了。
他才恍然意识到,他是难过的。
而这难过,不是因为皇甫玄,而是因为皇甫庆——那个会抱着他飞来飞去,偷偷地希望他过得好一些,连告白都不太敢的少年,再也见不到了。
他杀死了他。
白明玄浑浑噩噩地回了自己的院子,他摆开了棋盘,手中执子,却从晌午枯坐到夜半。
眼前充斥着那孩子的模样,从许久以前的小娃娃,到最后一次转身的笑颜。
他的眉毛,他的眼,他笑起的酒窝,他温暖的嘴唇……白明玄回过神来,手指骤然一松,黑色的棋子滚落在棋盘上,小幅度地弹了一下,却是——落子无悔。
待再相见,皇甫庆只生疏地行了个礼,回了一句“白先生”
。
他真真正正地忘了一切,连些许边角,都没有留下。
那一夜,皇甫玄在性事上颇为粗鲁,待一切终止,白明玄的身上几乎全是青紫。
皇甫玄不知为何,没有像过往一样起身洗浴,难得抱住了白明玄,将他的头压进了自己的胸口。
白明玄本以为自己会高兴得几欲哭泣,却莫名烦躁和厌恶,他闭上了眼睛,笑道:“你像是很高兴。”
“你却不怎么高兴。”
皇甫玄的吻落在了白明玄的发顶,带着些许温情脉脉。
“皇甫玄,”
白明玄靠近了皇甫玄,用舌头舔了舔人胸前的软肉,“我弄丢了庆儿,我很难过。”
“见你如此难过,”
皇甫玄的手掌顺着白明玄的脖颈沿着脊柱下滑,轻易地揉捏上半边浑圆,他顿了顿,复又答道,“我心里是畅快的。”
——见你如此难过,我心里是畅快的。
白明玄尚未辨明心里的想法,皇甫庆已然恢复得差不多,随他父亲下山去了。
他的性子骤然变得懒散,莫说教中事物,连暗里的消息都搁置不提,不愿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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