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突然想起了自己当时离开伦敦,前往德意志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只是当时的她是一个人上船、一个人离开伦敦、然后一个人抵达德意志、一个人找到教堂的所在。
然而这一次,虽然上船的时候依旧没有人送她,她是一个人提着自己的小箱子走上的甲板,但是这次的旅程却并不像上次那么无趣。
——因为有斯佩多在她的身边。
即使码头上并没有站着她的熟人,但是只要斯佩多在她的身边,薇薇安就觉得很满足了,至少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视线似乎在不禁意间瞥到了一抹熟悉的人影,薇薇安立刻停下了脚步向那个身影所在的地方看去——那是一个和斯佩多差不多高的男人,墨色的短发,穿着一身燕尾服,跟在一个大约4、50岁的男人身后。
就仿佛是看见了恶魔一样,见到了男人之后的薇薇安不禁瞪大了双眼,碧色的瞳中写满了难以置信以及恐惧,她的身体开始发颤,汗水从额头上沁出。
像是注意到了有人将视线投向了自己,那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人转过了头,发现自己被察觉的薇薇安仓惶地转过了身,这一幕正好被刚刚嘱咐好约翰去办一些事情的斯佩多看在眼里。
“怎么了?”
斯佩多看着自从下了穿之后就有些不在状态的薇薇安,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让之前还好好的她,一下子头上冒出了那么多的汗水。
他伸出手,轻轻地拭去了薇薇安额头上的汗珠,“怎么一下子出了那么多的汗?”
被斯佩多触碰后的薇薇安惊慌地抬起头,就像是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小动物,她用那双几乎无神的碧眸看着斯佩多良久,然后触电一般从恐惧中惊醒,“斯佩多……先生?”
认识了薇薇安也算是有了一段时间,但是斯佩多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脆弱的薇薇安,就算当初她高烧时也不像现在这样,“发生什么了吗?”
自从下船后薇薇安一直紧跟在他的身边,就算是发生了什么他也不会不知道,但是除此以外他却想不到有其他什么理由,能够解释薇薇安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薇薇安惊讶地看着斯佩多,“诶?!
您为什么要这么说?”
清楚之前不在状态的薇薇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斯佩多也没有生气,他只是继续之前的动作,替薇
薇安将额头上的汗水擦拭干净,“那你为什么流了那么多的汗。”
薇薇安这才反应过来斯佩多现在正在做什么,她的脸一下子染上了红晕,“大、大概是码头上人太多的缘故吧,我感觉有些热。”
“哦?是这样吗?”
“嗯嗯,”
像是为了让斯佩多相信自己的话,薇薇安慌乱地点着头,“是这样没错,所以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斯佩多先生,啊……对了!”
她一合掌,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在来之前……您应该还没有在这里预约过旅店吧?”
“Nufufufu……的确没有,怎么了?”
明白薇薇安说“是因为太热所以才流汗”
绝对不是真话,但是斯佩多也不想戳穿她的谎言,而是顺着她的话,将话题向另一个方向转移。
如果薇薇安真的不想说的话,他也不会勉强她。
毕竟也有许多事情,是薇薇安所不知道的。
薇薇安冲斯佩多吐了一下舌头,“那么……不如就跟我走吧,怀特先生请他在伦敦的朋友替我们订好了旅店的房间了。”
“哦呀哦呀,那位牧师先生倒是什么都安排好了呢,”
斯佩多的双眼中有一抹异样的情绪一闪而过,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与平时无异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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