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有些天没见唐大人了。”
董旭笑了笑,“官家对他是极好的,这一天天都随着他闹腾。”
皇帝晃了晃自己手里的茶杯,里面茶水翠绿。
“唐家容不下他,也就只能跟着我闹腾了。”
皇帝随即转移了话题,“晋戈近日推行的居养院,如今弄得可还顺利?”
这世道总是有鳏寡孤独之人,董旭提出了居养院,便是专门用于给年纪颇大,却无子嗣照料的人,暂时居住的地方。
中间条条框框设置起来还相当麻烦,朝廷上不知道吵了几个来回。
“一切都颇为顺利。”
董旭细细汇报了居养院的进度。
皇帝听完,点点头:“很好。”
能从他口中说出很好,那是较为少见的。
董旭眼内闪过一丝满意,明白等这事情告一段落,自己身上的各种赏赐一个都少不了。
听完了汇报,下完了棋,皇帝也不想批阅公文。
他宁愿在这里干坐一会儿。
只是他干坐,旁人总是害怕他太无聊,便会想出些什么来。
董旭便挑着有趣的事说:“官家可知道这永州新上任的决曹?”
“略有耳闻。”
京城传得沸沸扬扬,皇帝当然是知道的。
说实话,他对这位新上任的决曹还挺感兴趣。
“这胡氏之案,这江决曹竟是敢煮人头。
闻所未闻,闻所未闻。”
董旭咋舌,“他觉得那女子当时如此杀人再自然不过。
不该判罪。
臣细思之下,觉得很有道理。
却又觉得该绞刑,还是该绞刑。”
“哦?”
皇帝提起了点兴趣,“哪里的道理?为何胡氏又该死?”
董旭向皇帝行了个礼,以示自己接下去要直言不讳了。
身为宰相,他考虑事情从来不会从一个单纯的案子上去考虑,他要替皇帝考虑整个天下。
“若是胡氏不该死,从今往后,但凡女子开口说自己被轻薄,岂不是都能当场杀死一个男子?”
董旭说了一句很现实的话。
这天下女子千千万,又不是每个人都是胡氏,更不是每个人都是陈岗。
陈岗是罪有应得,若是换个木讷不小心惹误会的男子,那便是直接将命挂在脑袋上,只能等被敲杀了。
光凭一张嘴说的证据,那哪里能叫做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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