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萧掉头一看,花生直挺挺地扑在假山下面,花晓霜与赵俱不见踪影。
梁萧心往下沉,额头上渗出冷汗。
九如在他肩上一拍,叹道:“不要慌乱,小和尚还活着!”
梁萧定睛看去,果见花生背部起伏,尚有生机,当下将“鲸息功”
透入他的背心,走了一个周天,将被制的穴道冲开。
花生啊哟一声,跳了起来,大嚷:“晓霜,晓霜!”
但见梁萧脸色阴沉,心中一紧,一扁嘴哭了出来,九如叹道:“此地不宜久留,花生,你背我回朱余老那里。”
花生见他身上血迹未干,惊道:“师父你也受伤了?”
九如骂道:“什么叫也受伤了,小小流了一点血罢了!”
花生愁眉苦脸将他背起,梁萧压下心中波澜,咬了咬牙,带着二人穿过无色庵,越墙而出,庵中尼姑女冠眼睁睁瞧着,尽都不敢阻拦。
三人避开禁军回到朱余老的住处,朱余老见三人狼狈形状,好生惊讶,慌忙张罗热汤。
九如摆手道:“不用烧水了,快拿十斤酒来。”
朱余老目瞪口呆。
梁萧皱眉道:“大师有伤在身,怎能喝酒?”
九如笑道:“你有所不知了,酒这物事,不仅能消闷解乏,还可疏经活血,畅通穴脉,对和尚来说便是最好的补药。
和尚喝一分酒多一分气力,如果喝到十足,哈,任凭什么内伤外伤,全都不在话下。”
梁萧失了花晓霜与赵,心头沉重如铅,明知此老一派歪论也无心与他争辩。
朱余老捧来酒坛,九如大喝一口,咂了咂嘴,向花生招手道:“你把被人打倒的经过仔细说给我听。”
花生摇头道:“俺也不知出了什么事,背心一痛就扑在地上啦。”
九如咦了一声,道:“你没瞧见对头?”
花生连连摇头。
梁萧忍不住厉声喝道:“蠢材,连对手也没瞧见,好啊,你除了吃饭,还会做什么?”
花生心中既害怕又感内疚,忽地捂着脸呜呜痛哭。
梁萧一句骂过已有几分后悔,再见花生一哭,不由神色一黯,再无言语。
九如又喝一口酒,笑道:“梁萧,你不用发急,那人是谁,和尚我已猜到了几分。”
梁萧双目一亮。
九如笑了笑,说道:“放眼天下,能在无知无觉中制住花生的人物屈指可数。”
他逐一扳起手指,“除去你我,还有老穷酸公羊羽、老怪物萧千绝、老乌龟释天风、老色鬼楚仙流,嗯,还有贺陀罗这条臭蛇。
释天风与你交手分身乏术,前面三个家伙气派又大,不会暗算伤人,嗯,想来也只有臭蛇贺陀罗……”
梁萧摇头道:“不会是他。”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