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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清未免奇怪,“你只点了杯咖啡,他这样用店里的东西做人情送给你没关系么?”
“他是店长。”
“……是说他对你有那个意思么?”
景海鸥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连你这样简单的家伙都看出来了,凭我阅人无数怎么会看不出。”
彦清有点难以置信,“我觉得他长得还不错的样子……”
“所以?”
“所以按照你的作风,应该会趁机调戏揩油,然后这样那样来着。”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我只是爱和年轻的孩子说笑而已——哪有这样那样什么的!”
“话是这样说——可是你这次连说笑都,难道这个店长那么不和你的口味?”
“这个么,你还真是简单啊,我问你我的店开在哪?”
“呃,在对面咯。”
“有句话叫兔子不吃窝边草听说过吧?”
“咦?你不吃窝边草么?”
景海鸥简直要过去敲他的额头了,“我有吃过么?!
这种事情最麻烦了,以后我在这里开店大家就是邻居了,若是我接下他那个意思,难道要和他日久生情吗?”
“可是,”
彦清还有点不服,“你和晋波彼此就是兔子和窝边草的关系吧……”
景海鸥差点噗了,放下咖啡杯,骂道:“不要给我提他!
那个不一样好不好!
……那是年少无知,我被骗了,搁我现在一根手指头也不给他碰!”
彦清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了看那店长不停偷瞄这边的目光,叹了口气,替他遗憾道:“明明我觉得这个店长会是你喜欢的类型,长得线条分明,肌肉什么的形状也不错。”
景海鸥摆摆手,用一种沧桑的口气淡然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已经不好这一口了。”
彦清吃惊道:“什、什么变的?我没听说。”
景海鸥用小勺子搅拌着咖啡,在里面打出一个带点泡沫的漩涡来,“就最近吧,我突然不想做bottom了,想说换做top应该不错。”
彦清简直是开眼了,“这样也行?你做了二十年下面那个,不是一直喜欢年轻英俊的攻来着?”
景海鸥把头略往后仰过去,有点无聊地说,“别把我说的像个大叔好不好!
——我审美疲劳了。”
叹气,“再说某天有人跟我说我看上的孩子都有点点共同的味道,当时没注意,后来反省确实有点——有点像那个人年轻的时候……”
“谁?晋波么?”
“除了那货还有谁!
——所以我想这样很不好。
我又不喜欢他了,大概只种审美的惯性,开始了就很难停下来,为了避免误会,我觉得还是做点颠覆性的改变比较好。”
彦清咋舌,摇头说:“你这也、太颠覆了,整个地翻身了。”
景海鸥点上烟,“有什么难的?我们再怎么说也是男人嘛。
再说不做受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
“什么?”
他把烟夹在细长的手指间,凑过头去低声说:“年纪和身体的关系啦。”
彦清没搞明白,眨眨眼,他觉得自己总是有点跟不上这个朋友的进化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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