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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淮卿,你不可以对我这样!
你会遭报应的!
你不能动我!
不能!”
“真是瓜噪,庞管家,这个交给你了。”
楚青潇洒地对庞充打了计响指。
庞充立刻带着敦厚的笑,朝白真走去,抓出他一只手指,将铁刺对准指甲盖。
“不……不……”
白真脸色顿时一阵青白,“楚淮卿!
我要是出了事乔大人一定会杀了你!
你们以为樊旸还能活得久么!
乔大人若是发现我死了,你们一个都活不了!”
“乔大人?”
楚青皱眉想了想,似想通了什么,又转头看着那洛阳知府,轻道:“他说的,可是那个劳什子尚书省右仆射乔宇桓?”
知府衣衫凌乱地坐在墙角,点点头。
“所以你百般护着白真,也是怕那个什么乔宇桓?”
知府再点头。
楚青觉得自己仿佛听见了年度笑话一般,指着白真道:“你就因为畏惧一个从二品京官的威胁,才偏袒这个差点害了镇东大将军的祸害?”
这回知府没再点头,却似十分困难地用沙哑的嗓子吐出三个字:“高……太傅……”
“哼哼……楚淮卿,你以为你还能猖狂多久……”
白真亦在这时插进话,“知府帮着我,也是他知道了现在的局势,乔大人说过了,京中有位了不起的大人物要对付樊旸,兴许就在这两天,就算我不动手,他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难道我还坐以待毙不成?你们等着吧,楚淮卿,樊旸一倒,再无人会有胆子追究与我,到那时有乔大人相助……我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一群傻帽!”
楚淮卿指着白真的鼻子就差破口大骂,“对付樊旸?大人物?真是蠢钝如猪!
告诉你们,就算天皇老子要对付樊旸也得先问问他手里的那块兵符再说!”
事已至此,是没有再审下去的必要了。
“原来幕后黑手还是京官?难不成是樊将军的仇家?”
钟赛花轻轻把玩着自己的头发,“楚兄弟,现在你打算如何做,上京告御状么?”
“那是他们当官的事情,我才懒得管。”
楚青烦躁道:“谁知道这么早就会把樊旸牵扯进去啊,罢了,我也只能先提醒提醒他,唉,我还真是烂好人。”
胡乱让人将白真重新关回牢里,连带着关进去的还有那吃里爬外的知府,楚青领着一群人出了地牢,折腾了这么久,天色渐晚,闫焕与钟赛花又扯了楚青去酒馆说是要为他接风洗尘,楚青无法只得跟着去了,待吃饱喝足了从酒楼出来,天都黑了一大片。
闫焕来了性子,与上十个镇东军的士兵拼起了酒,连带着钟赛花也参与了进去,闹得整个酒楼鸡飞狗跳,楚青实在忍不住,只好先行告辞,与庞充还有几个家仆先行往将军府走。
他一路走一路想,先是从萧晋齐想到齐铭,再从齐铭想到樊旸,再到乔宇桓,再到这一堆破烂事,最后望着将军府气派的大门,他自语道:“我总觉得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然后,他扭过脸。
然后,他看见一个叼着枚草叶顿在不远处墙角的男人。
然后,他知道他忘记什么了。
他小心翼翼走到那人身边,蹲下来,轻轻推了推他道:“小山子?”
穆远山懒洋洋应了一声,扭过脸,看也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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