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老师,我还探查到白然的情况了。”
吴宛竹忽然说。
“什么?”
陈鸶眼睛一亮,“他怎么样?”
吴宛竹语气低沉下来,“应该不是太好,从你怀疑白然是被江若凛绑走的那一天开始我就一直留意着动静,可是都没有发现,这次的消息,还多亏了我装在江若凛车上的窃听器。”
说完,她又从皮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录放机,按下开关。
先是一段杂音,然后,江若凛的声音有些模糊地传了出来,听起来似乎是在打电话,“什么……白……病……该死的你……医生……啊,不要惊动老头子……”
接下来就是发动机的声音与一连串的骂咧声。
“看来,白然果然是在江若凛手上,至少我猜得并没有错,只是这段话是什么意思,白然病了?”
陈鸶轻抚下巴,思考着。
吴宛竹附和道:“我有处理过,将噪音减小到最小,不过也和你听出来的差不多,白然好像是突然病了。”
“我知道了,肯定是他的旧疾……”
陈鸶脸色凝重,“那个孩子,怎么会这么大意,他头上的伤如果不是外力刺激,一般是不会发作的。”
她手指敲了敲座椅的扶手,对吴宛竹说:“这样,你现在立刻回去,还是一样工作,继续探查消息,有什么发现及时告诉我就可以了。”
安娜开车一路飙到南郊白然的院子外,此时院子里吼声震天,陆晟轩光着上身,汗流如注,正对着一个吊在树丫上的沙袋不断踢打着,周围站着好几个人,在他身边围成一个小圈,殷峰赫然在列。
安娜冷哼一声,重重地摔上车门。
“娜姐。”
院子里的人回头看见安娜,全都低头问好,陆晟轩也斜过眼睛看了她一眼,却不搭理,而是转身走到一边的小桌旁,拿起一瓶水往头上淋。
“汪!”
来福叫着从狗窝里冲出来,扑到安娜脚边,大狗看上去似乎瘦了不少,主人消失了几天,作为宠物的来福也必定不好过。
“陆晟轩,我有事要问你。”
安娜走进院子,遥遥看向背对着她的男人。
她语气严厉,边上几个人顿时有些窃窃私语。
这两天,两人也不知爆发过多少次冲突,不过也只是情绪之故,但现在看安娜的脸色,她似乎真的生气了。
“你要问什么。”
陆晟轩透着不耐。
“那好,我现在就向你问清楚,那个许迪,你真的送到国外去了?”
陆晟轩身子一僵。
安娜冷笑出声。
井擎回到自己的房间,便没有再出门。
他心里很乱,对白然,也对自己。
他是怪着自己的,即便白然再怎么引诱,他也不该做出那种事,真是畜生也不如。
草草洗了个澡,他仰面躺在床上,白然的脸又在脑子里浮现出来。
不能怪白然,他知道不能怪他,错在自己。
可是,一夜欢愉,那种滋味,也酣畅得让人说不尽道不明,他不明白为何自己还会如此亢奋。
他的离开,并不是对那个人心有责备,而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况且,他还觉得自己隐隐地背叛了江若凛。
往后……算了,暂时先清醒清醒吧,他不知道再看见那张漂亮带着任性的脸孔时,他会不会失态。
门外传来隐隐急骤的脚步声,他眉头一皱,走过去拉开门,刚还看见光头毛六跑过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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