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潇拉着严锐在前排坐下来。
都是舞蹈业内的人,彼此就是没有见过也了解一些,严锐的到来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这个从13岁就崭露头角的男孩,还没有正式毕业就已经成为跻身一流舞者了。
大家这个称号,也只是在等待他成年而已。
一流的舞蹈团体,创作和演出都是非常强的。
台上的排练犹如一场高水准的演出,既有经典也有新作,严锐兴奋的专注着台上的排练,张潇不时地小声解释几句。
由于过于专注,严锐并没发现身边的人什么时候离开的。
当看到舞台上的张潇时,张潇已经神情专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赤裸着上身,一条雪白的纱质水裤,赤裸的脚如同趟着云烟。
没有高难的技巧,没有炫耀的姿态,只有一种沉郁的厚重在不经意间散发出来。
《秋天》从容淡定的音乐叙述着无法释怀的忧伤,张潇的舞透出的是一种人生的苍凉契阔。
眼神里的情绪不是用表演两个字可以概括的。
隐约的牵动了心中的某些情愫,严锐的心扭结起来,悲伤在心底蔓延。
一些从没有看清过的东西在慢慢浮现,若即若离。
它一直在那里,沉重得无法忽视无法忘记。
但是每当想要抓住好好的看清楚,却散了,再也找不到了。
直到张潇回到身边坐下,严锐还没有《秋天》的沉郁里走出来,略带感慨地说:“真是好作品,你的编导真厉害!”
“《秋天》是我自己的作品。”
严锐惊讶得看着他,心里很有一点钦慕。
张潇两只手交叉放在胸前,看着严锐:“《秋天》是我心里的那一点郁磊,沉积了很久,我一直不能很透彻的看清它。
现在,我可以了。
本来今天并没有想用它,但是你在,我想给你看。
如果你觉得它好,是因为,你看到了我的心。”
手指点在心窝上,张潇的目光让严锐迅速的低下头,对面的那双眼睛里,始终都有他无法正视的东西。
其实只是一番关于创作的感想而以,为什么心里会酸疼难过?真是疯了!
严锐谢绝了张潇开车送自己回家的提议,还是自己一个人轻松些。
张潇并不坚持,微笑着伸出手告别。
严锐握住那双修长的手,传递过来的温暖很窝心。
“路上小心。”
严锐点点头,挥挥手转身朝外走。
背后始终都有一双眼睛在目送,严锐不敢回头。
并没有急于坐上回家的车,严锐满心满腹的情绪,说不清理不顺,慢慢的沿着路边街灯的影子走着。
张潇的话反复在脑子里回响。
“竹梦是你的,别人看到的竹梦不是你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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