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别这么夸,我不敢想那么远。”
丰随意思意思的客气着。
中年男子笑了笑,指着纷纷人群,“难得全员到齐,有些重要人物你得记住。”
“全到齐了?”
丰随砸了咂嘴。
“嗯,……我看看,”
翻着名册,吴主任面露讥讽,“别说,还真是缺了一人,严言。”
“……”
丰随一口气上不来,听到这名字就觉得脑门被砸,“谁?”
“就你那学长。”
他倒记得清楚,丰随苦笑。
“想起来了,今早打电话来请假的。
我保证你猜不到原因。”
我他妈根本不想知道,“您说。”
“电话是他母亲打来的,说是应酬喝了酒,严言对酒精过敏,明明知道自己这样的体质还不怕死,少说喝了有二两高度的,昨晚呼吸道过敏,送医院急诊,听说差点推进抢救病房。”
主任笑着满脸嘲讽,“真逗,是不是?”
——————我操你妈!
丰随极力克制,在身后捏紧拳头。
他要不是文明人早动手了,可是要揍谁?这算什么!
卑鄙!
想要打架却没有对象的憋屈感让丰随脑门剧痛。
——
喜悦的心情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搅黄了,丰随其实特后悔,就不该知道那孬包的事儿,可如今已经知道了,哪怕装作没听说,入睡前还是挺郁闷,丰随说不上是可怜对方或担心,总之半夜拿了手机才发现通讯本里压根没存严言的电话。
人的骨子里都有点儿贱,连着几天没看见会客沙发上那佝偻的身影,非但没觉得解脱,反而越来越担心,那孬包要是真的死了怎么办?或者落下后遗症?丰随也知道这么想有点儿夸张,但罪恶感一天比一天浓重。
不愿意向别人打听严言的联系方式,就这么一天天熬着,丰随没想到周五下班后会在地铁口看见这个男人。
挺热的天,还穿深绿色的长袖毛衣,严言的脸上是一片滑稽的暗红色,余留着过敏的痕迹,缩着脖子在地铁口张望。
看见丰随就不自然地笑了笑。
丰随停下脚步,沉默了会儿,走进,“不是听说你死了么?”
严言吓一跳,随即明白自己被讽刺了,笨拙地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本能地让到一边。
没有带包,就是没上班,脸色是还未完全痊愈的样子,那么……是特地跑来这里看自己的。
被如此病态的需要着……丰随的某根神经不受控制的挑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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