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回家,豆豆肯定吓坏了。”
顾不上别的,星骓在小路上飞奔起来,对儿子的担忧占据了全部情感。
二十分钟后,他们赶回靠山的居所,村子虽然建在山脚下,但没有被落石击中。
不过出于安全考量,村里的人都撤到宽阔地,孩子被星妈顾着,好好的,不但没被吓到,还觉得很好奇。
“邻省,没事,只是震感而已。”
锦年居然还连得上网络,已经查到震源在何处。
这场不大不小的灾祸,直到天亮还被大家讨论。
星骓抱着儿子,就怕小家伙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好在儿子不知道是粗线条还是被大家保护得太好,一点恐惧也没有,吃了点东西就在爸爸怀里睡着了。
“无忧无虑的家伙真是好。”
泽德凑过来,用手指戳豆豆粉嘟嘟的脸蛋:“我都要被吓尿了,你还睡得着。”
“我看你是乐得快要蹦起来了吧。”
一直和小林打闹,就没消停过。
没多久,这场风波平息,人们的生活又恢复到往常。
过了两天,外公的生日到了。
按照传统,热热闹闹摆了三天的流水席来庆祝,但没有公布收泽德为义子的消息,也没让他给祖宗上香。
星骓私底下跟哑巴说,大概是因为前几天的地震,这老头看起来好像不在乎灵异神怪之类的东西,其实某些地方挺迷信的,估计会把认子的事搁一搁,找个黄道吉日另作打算。
庆祝结束,除了泽德赖在外公这不走,其他人都回了牂牁古镇。
小林舍不得小十九,可店铺丢了这么多天,总不能关门不做生意了,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回镇后,锦年连屁股都没落下就开始忙生态园的事,一走就是好多天,只和哑巴邮件交流。
事情顺不顺利也不知道,男人不喜欢跟孕夫讨论生意上的事,大概是怕他担心。
不过闹腾的家伙不在,生活几乎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又过了两天,大暑,反而下起雨来,本来是一年中最热的时节,却因为大范围的降雨变得凉爽。
星骓被伺候得好好的,每天吃吃睡睡,偶尔帮人看诊,日子落得清闲自在。
儿子还是粘着哑巴,经常和哑巴爹爹一起去钓虾、打球、骑自行车,琴也学得不错,能弹一些简单的儿歌。
最让人高兴的是男人脸上的黑痂掉了不少,虽然还是布满伤痕,但比原先烧伤的样子不知道好了多少。
外公来看过一次,说恢复得很好,确定了下次手术的时间才离开。
到月末,星骓已经完全适应这种懒洋洋的日子,体重又涨了几斤,只是黑色素沉淀导致他身体肤色不均匀,某些部位明显黑了不少。
偶尔在镜子面前看现在的自己,其实会有点难过,但哑巴对他的喜爱似乎超越了任何时间。
这天,哑巴正在帮孕夫擦乳液,按摩腹部,故意摸他的痒痒肉,两人在床上翻滚着玩闹,最后把床单弄得一塌糊涂。
按说妊娠纹预防工作应该从三个月就开始,但他没什么经验,星骓也不说,一直拖到现在。
加上之前生豆豆时留下的已经消退了不少,但是还能用肉眼看见的痕迹,某人很没自信心地问:“我肚子都成这样了,你还看不腻啊,要是别人早就嫌弃死了。”
你不也没看腻我的脸吗——说什么嫌弃不嫌弃之类的话,会让哑巴很生气。
“等生下苗苗,你确定还要个女儿吗?”
他不年轻了,快三十一岁,再过几年怕是想要孩子也力不从心,毕竟抚养教育也是个大问题,还要考虑血缘。
按照外公的说法,他跟哑巴的爷爷是亲兄弟,虽说隔了三代,但概率这东西很难说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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