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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房间,杜子聿把重新装满的糖盒子丢给沈石,自己拿了药膏准备去浴室擦,沈石立刻丢了糖盒,跟着杜子聿,强烈要求帮他擦。
“不用你。”
杜子聿推了他一把,没推动,皱眉看过去,只见沈石一脸担心的样子。
“那我陪你进去,让我看看伤口。”
沈石坚持道。
杜子聿脸上一热,觉得貔貅恐怕不明白什么叫不要脸,只好坚定地拒绝道:“看个屁!
有什么好看的!”
说完,走进浴室迅速关上门,直接把沈石拍在外面。
仔仔细细把自己冲洗干净,杜子聿因为还在烧,脚底下有些发软,他擦干身体,坐在浴缸上,开始往里面抹药,第一次做这种事让他非常不爽,手指戳进去,撕裂般的疼痛让他想起昨晚那场不知节制的欢爱,他低低咒骂一声,心想受这种罪还不是自己自找的?可想及昨晚被沈石紧紧抱住,听他颤抖着声音说,他找到自己的时候,杜子聿又觉得,哪怕让时间倒流一万次,他恐怕还是会让那小子做个痛快……
等杜子聿一瘸一拐地从浴室出来时,沈石已经把两张单人床拼好了,杜子聿白了他一眼,却没说什么,只是指了指左边:“我睡这边,晚上离我远点。”
然后看了一眼沈石右肩膀上的纱布:“伤口,洗澡时注意点,别沾水。”
杜子聿这些天确实累坏了,终于能躺在柔软的床上,倦意挡都挡不住,迷迷糊糊的沈石似乎也上了床,迷迷糊糊的被他盖好被子,迷迷糊糊的靠在他怀里,沈石轻轻摸着他背上的纱布,这是母狼留下的抓伤。
“死小子,你还在发情期吗?”
感觉到自己被摸来摸去,杜子聿皱起眉,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嗯,”
沈石应着,忽然低头亲了亲他的鬓角:“但在你完全好了之前,我不会碰你的。”
嗯?这句话怎么听着不太对劲?还有,刚才是不是被亲了?谁允许那小子随便亲的?
杜子聿皱皱眉,但大脑表示它太累了,不想转动了,强行把杜子聿带入黑甜的梦中。
——
在小镇上休整了两天,杜子聿他们便再次启程,沿着史迪威公路往云南行驶。
回程的风光因为熟悉而别有一番味道,杜子聿看着公路一侧绵延的山脉,问道:“这就是我们误闯的野人谷吧?”
“翻过这座山,就是著名的帕敢玉石场。”
小陈点点头,这时逄峰忽然开口道:“算你命大,只遇到狼群,没遇到克钦邦独立军,他们比狼可怕多了!”
帕敢是缅甸产翡翠的老矿场之一,这里的翡翠种老、底净、色正,全是高档料。
所以这地方,历来是各族军队势力的必争之地。
逄峰的意思是,自己没遇上武装冲突,被乱枪打死就算命大。
“翡翠连着缅甸的经济命脉,矿山是国家授权开采的,就像公盘一样,每个矿区也是重兵把守,有些地方比国界线的火力还充足。”
小陈感慨着,有些憧憬地看着连绵起伏的野人山:“真想去矿区看看……”
杜子聿没回应,只是深深凝望着雾气中若隐若现的山脉,缄默不言。
两天后,他们再次抵达腾冲,告别了此行相当给力的向导逄峰,他们还要坐上几天火车才能回到T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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