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是什么?”
“回陛下,开封,便是以血来喂剑。”
“你是说把人血洒在上面?”
“回陛下,意思是差不多,不过中间还要经过一系列的仪式,而且一定要取胸口之血。
胸口乃鲛人神原,因此开封之人会失去很大一部分神力,如果神力不够强的人甚至会因此丧命。”
“那这把剑是谁开的封?”
“回陛下,臣不知。”
“不瞒宰相,朕昨日才看到一本书,上面可是说,黄帝用这把剑杀死蚩尤时得到了他的全部力量。
若这剑是真的,朕是不是也可以用它得到其他人的力量?”
“这……臣不知……”
不知,又是不知。
那不如来做个实验,就全知道了。
我问他,“北溟城的死囚,都被关在何处?”
泷鲸猛然抬头,“陛下是想…”
“朕要试剑。”
“陛下,这……恐怕不妥。”
他有些忧虑地看着我。
“有什么不妥的?”
“他们虽是死囚,但不到行刑之日…”
“这个你放心。”
我打断他的话,“传我旨意,有谁自愿供朕试剑,其家人后代赏银一万两。”
接下来的几天,我却一直无法下床。
身体好像被掏了个洞似的,力气完全凝聚不起来,下腹还时常隐隐地疼。
太医每隔几个时辰就送来补药补汤什么的,一碗一碗地灌下去,脸上才渐渐有了点血色。
如果单单是发烧,好像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似乎忘了什么。
遗忘其实很平常,每天每秒都在忘记,可这次忘记的,好像挺重要的。
努力地回想,可只想起来一句话,很温柔的一句话,像一片羽毛从天上落下来一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句话突兀地愣愣地支在我的记忆力,却找不到来源,找不到地点和时间,仿佛是从别人的对话中不小心飞进了我的脑子里。
莫名其妙的感觉。
好在这几日并没有出什么大事,一目城暂时保住了,双方伤亡有点惨重,南王朝按住兵,修整去了。
我知道这种硬拼的方法早晚要失去效力,南王朝若是将会唱月术的和会听螺术的人混在一起来攻击,北王朝这边就危险了。
此刻只希望溯汐的动作可以慢一些,梵尘快一点回来。
等到能下地了,我便即刻带着剑去了明正府,那是北王朝的最高刑部所在,附属的大牢里关了地位高却又犯下死罪的人犯。
在去之前,苏筱曾百般劝阻,他不断说着我身体还没好,不宜走动。
我没有听他的,径自往外走,眼角瞄到他慌张地拉住一个小侍官耳语了几句,然后那个小侍官便匆匆跑走了。
其实我可以直接命人把犯人带到宫里,但试剑这种事,毕竟有点草菅人命的意味,知道的越少越好,所以我还是亲自去了。
苏筱几日前就已经把我的命令传达了下去,自愿者是有的,不过没想象中那么多。
即使知道自己早晚要死,人还是希望能多活一刻是一刻,也许是期待着那一丝渺茫的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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