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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而又轻地托起它,将自己送上去。
感觉就像是在亲吻冰块!
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不肯服输地张开嘴,试着将它含入自己的嘴里。
以前他们欢好的时候,梁杉柏虽然经常用自己的嘴服务他,但却从来不曾要求他用嘴来服侍自己。
其实没有一个男人会不喜欢恋人为自己口交的,他也很清楚梁杉柏希望有一天他能够为他做到这一步,但他知道他在性事方面的青涩和节制,他不忍心让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所以他忍耐着,从来不曾提过那样的要求……
他舔吮着那东西,努力学着记忆中恋人曾经做过的样子,卖力地用舌尖爱抚顶端的小孔,用口腔温热和套弄柱身,然而那东西依旧像是睡着了一般,只是安静地任由他抚弄。
他一直坚持了很久很久,始终没能得到任何回应。
窗户不知怎么被吹开了一条缝,冷风灌进来,那一瞬间,他忽然觉得……由里到外的寒冷。
他失魂落魄地吐出那东西,用纸巾为他仔细擦干净了,然后替他重新理好衣衫。
「阿柏。
」他轻声说着,替恋人抚平衬衫的褶皱,「你过去一直以为我不喜欢跟你做爱,所以才会一直拒绝你吧,其实不是那样的,真的不是那样的!
」
他喜欢恋人用指尖抚摸他的身体,喜欢他的吻,喜欢他的挑逗,喜欢他用自己的宝贝插得他在天堂地狱来回,几乎不知道自己是谁……那个时候他总是觉得很幸福!
不,是太幸福!
正是因为太幸福了,所以他下意识地害怕那种事!
他不知怎么一直相信一种说法,一个人一生的幸福总量是注定的,这里用完了,那里就没了,所以他想尽可能地节约用他们的幸福,这样他们才能长长久久,细水长流。
但是现在呢?他的眼前开始模糊,水光阻挡了他的视线。
「阿柏,坐下。
」他哑着声音命令,安静的男人听话地坐到他身旁。
他将自己靠在男人的肩膀上,抓着男人的手,让他环住自己的肩膀,他将自己深深埋入男人的胸膛,过了很久,安静的房间里终于响起了压抑数日的哭泣,从轻声的呜咽直到痛彻肺腑的嚎啕……
尾声
清晨五点,祝映台便收拾好了一切,屋里所有的东西都已经盖上了罩布,他在二月清冷的日光中再度环视了他和梁杉柏的家一圈后,毅然决然地锁上了房门。
楼下的邻居大妈在楼梯口看到他和他的恋人,忙不迭地打着招呼:「呦,小梁、小祝,你们这是要回家过年呐?」
他微笑着点头:「是啊,要去一段时间。
」
「那过完年早点回来啊,我家小孙子可喜欢你们家小梁了,老吵着要跟他玩呢!
」
「嗯,一定会的。
」祝映台笑着跟邻居大妈挥手告别。
「呐,阿柏,我们一定很快就会回来的。
」他说,轻轻梳理着恋人被风吹乱的头发,「你当初找了我四年,现在也该轮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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