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跟她擦肩而过,也就觉得这个人长得有点脸熟,但却并没有多加注意,一直到偶然发现同事在查你的资料,这才把这件案子揽下来。
此后,我去拜访过她家几次,她和她的老公伍卫东……”
“伍卫东?”
施久诧异,“师兄,你说的是那个个头中等,剃着小平头的中年男人?”
“就是他。”
郑枚回答,“他们夫妻俩在本市经营一家小服装店,收入中等,除了夫妻感情看起来并不太好外,乍一看,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庭而已。
然而……”
说到这里,郑枚顿了一顿,忽然转换话题道,“师弟,你知道前年A市破获的那起“泾园花庭”
的案件吗?”
施久想了一想,记忆中确实有那么一件事。
A市颇具知名度的一家房地产公司,在花钱打通了质检总局的机关后,又雇用了大批职业贩子,收买多家媒体,以不实广告,对其名下一大片“豆腐渣”
楼盘进行炒作后以“天价房”
出售。
这一事件因为该公司内部一名员工的突然死亡而被揪出,警方一路寻根究底,查出了这个惊天事实!
“当时在‘泾园花庭’内部的暗帐中,警方查到有几套该公司在其他省市的豪华别墅,被以令人想象不到的价格,几乎是半买半送的划入了某个人名下。”
“莫非是王宓?”
施久提问。
“这么说吧,房产证上写着那个人叫做周莲英。
我退休的同事老张过去是负责这起案件的干警之一,他曾多次走访那几处房产所在地。
据查周莲英是一名从事泰国咖啡、茶叶、丝织品等进口贸易的商贩,常年在国内外跑生意,邻居反映一年中见不到她几次,对于‘泾园花庭’房产的问题,她自供是因为曾经在一次跨国交易中偶然帮过‘泾园’老总一把,对方对其感恩,所以才以这种形式对其表示感谢。”
“有这么好的事,怎么没人送我几套房子?”
郑枚颇有深意地笑笑,道:“你听我说下去,事情不止到这里而已,之后还有更有意思的地方。”
周莲英这个人,在国内不是个有名气的实业家,但在慈善圈子里却有着‘乐善好施’的名声。
根据一些数据显示,在超过五年的时间里,她以个人名义向全国多家孤儿院、偏僻山区的小学捐赠了超过七百万的金钱与日用品,有些地方的百姓感恩戴德,甚至为她供上了长生牌位,以求其健康长寿。”
“那可真是厉害了,这样的人物,怎么没有新闻节目采访她一把?”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郑枚道,“周莲英这个人处事相当低调,每次捐款虽然会亲自到场,但从不允许媒体进行曝光。
在五年的时间里,她一面捐款,一面进行着另一项‘慈善事业’。”
“她以各种名目,在各家孤儿院领养了超过二十名的十岁以下幼童,甚至是婴儿。
她声称,媒体的曝光将会对这些孩子产生不良影响,因此拒绝了全部媒体的采访要求,甚至连纸媒采访也一概拒绝。
一开始,事情都显得很正常,孤儿院的负责人会定期前去拜访周莲英,了解被领养儿童的生活情况,即确认是否存在虐待、猥亵儿童等犯罪行为的存在,然而,经过一段时间后,负责人却不再能见到那些儿童。
周莲英方面给出的回答是,那些孩童已经分批被她送出国念书,接受更好的教育。”
“出于对周莲英的信赖,孤儿院方面并没有对此产生疑心,加之,不定期会有以那些孩童名义邮寄的来自国外的明信片送到孤儿院,渐渐地也不再有人问及此事,而那些孩童是否真地在国外接受着良好的教育,也无人知情。
老张当时对此事颇有些疑心,奈何‘泾园花庭’的案件与周莲英本身并没有直接关系,所以无法对其就此事进行调查取证。
本以为再等等,还会有机会,然而也就是在前年,‘泾园花庭’案件结案后不久,周莲英突然变卖了国内的全部资产,移民加拿大,从此杳无音信。
而巧合的是,王宓夫妇正是在前年,由外地迁入本市。
老张后来因为家庭原因调来我们局的时候,曾经给我讲过这事,也给我看过周莲英的相片,那个女人,与王宓有八成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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