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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苦。
童谣苦涩的咀嚼这个字眼。
人若是不能自苦,该有多好?可是无论她怎么放纵,怎么逃避,怎么努力的去幸福,她始终挣脱不了自己这个阴影。
童谣遥遥看向外面那在夕阳余晖中金光灿灿的千佛塔,我的苦厄,到底何时才会过去呢?童谣跪了一整天。
加上先前身体就一直不太好。
在斋堂里待了一回,终于是又发起了高烧。
本就是偷偷回来,童谣不愿家人担心。
打了几个电话给先前的同学或是好友,这帮人都像约好一样的不是关机就是在外地旅游还没回来。
童谣发现,从某种侧面来看,她已经被成都的生活彻底的摒除在外了。
最后来寺院接童谣的是王恕。
本来最不想再见的便是这个男人。
只是他打来了电话。
她无法离开。
又不能在这清净之地拖着病体过夜。
不得已,只能让他来了。
王恕踏着最后一缕阳光进到斋堂,客气的谢过管事僧便将童谣一把抱了起来。
童谣有一瞬间的僵硬。
王恕低头看看她:“遥遥,我知道不是逼不得已你也不想看见我。
但是现在,温顺一点,好不好?”
他还以为她是当初那个爪子锋利的小野猫。
童谣垂下眼睛。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锐气嚣张已经全部被磨光了?那样敢爱敢恨的一个人,而今面对感情却优柔寡断,成了过去自己唾弃的人。
童谣不想去看这张和王博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高大与沉稳。
她在他的怀里蜷起身子,心痛得抽动。
王恕看看副驾驶座上苍白萎靡颓然的童谣。
默默地开了车。
车厢里弥漫着茉莉花的清香。
童谣不是一个喜欢用香水的女人。
王博喜欢用香水的女人。
童谣只喜欢淡淡的茉莉香味。
为了王博她便改变了自己的个人喜好,从那以后,她的身上便总是有淡淡的茉莉花香。
前方十字路口信号灯变换。
王恕缓缓停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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